深夜,沈虞兰独自坐在樊龙泉生前的办公室里。
桌上还摆着他最爱用的那支钢笔,烟灰缸里甚至残留着半截未抽完的雪茄……
仿佛那个男人只是暂时离开,随时会推门进来。
她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封未拆的信,上面是樊龙泉遒劲的字迹——“虞兰亲启”。
信很短,只有一句话:
“如果有一天樊龙集团撑不下去了,那就把樊龙集团出手了吧!不过一定要选择一个不糟蹋樊龙集团的买方。”
沈虞兰的眼泪终于砸在信纸上。
第二天清晨,朱峰平直接去了九州大厦。
苏宁正在会议室里看文件,见他进来,只是抬了抬眼:“朱总亲自登门,看来是有决定了?”
朱峰平没坐,直接甩出一份名单:“樊龙集团的核心团队,一个都不能动。”
苏宁扫了一眼,轻笑:“可以!但是要有优胜劣汰的制度,九州集团没有为庸者养老的习惯。”
“矿区经营权保留原有架构。”
“可以。”
“最后一条……”朱峰平盯着苏宁的眼睛,“樊氏的名字,不能改。”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
最终,苏宁缓缓点头:“成交。”
签约当天,沈虞兰一袭黑裙,在合同上签下名字时,钢笔尖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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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闪光灯下,苏宁伸出手:“沈总,合作愉快。”
沈虞兰看着他,忽然低声问:“为什么是整体收购?你明明可以拆解樊龙,赚得更多。”
苏宁收回手,淡淡道:“因为樊龙泉说过——做生意要狠,但不能脏。”
沈虞兰瞳孔微缩。
这句话,是十年前樊龙泉在缅甸矿场对员工说的,没想到苏宁连这个都会知道。
“沈总,你放心!只要九州集团存在一天,你和孩子都是九州的股东。”
“谢谢。”
“不急!等到你真正走出悲伤之后再说,是去是留都会靠你自己决定。”
“……”沈虞兰自然是听懂了苏宁这句话的意思。
当晚,九州集团布公告:
“即日起,原樊氏集团资产并入九州商业版图,保留‘樊龙集团’品牌独立运营,将会由朱峰平担任樊龙集团ceo。”
李枝锦在办公室里看到这则新闻,手中的咖啡杯“啪”地摔碎在地。
她终于明白——苏宁收购樊氏,不是为了吞并,而是为了……
重组一把最锋利的刀。
而下一个目标,毫无疑问,就是摇摇欲坠的……李氏集团。
……
财经新闻头条赫然写着——
《九州集团o亿全资收购樊龙集团,保留原品牌独立运营》
李民显的病床上摊开着当天的报纸,他枯瘦的手指微微颤抖,最终无力地垂下。
“爷爷……”李枝锦站在窗边,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我们可能真的输了。”
李民显缓缓闭眼,声音沙哑:“不!我们只是……没看清他的棋路。”
他早该想到的——苏宁收购樊龙,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人。
朱峰平、沈虞兰、樊龙的旧部……
这些人对李氏的仇恨,远比金钱更有价值。
而现在,这把刀已经抵在了李氏集团的咽喉上。
而苏宁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其实已经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与此同时,齐冬草站在九州大厦的落地窗前,指尖轻轻摩挲着咖啡杯边缘。
自从苏宁车祸醒来后,她总觉得他变了……
眼神更冷,手段更狠,连拥抱时的温度都带着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