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美美的妆容,有的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没有漂亮的衣衫,有的是被青魔的血染污的裙衫。
更没有香香的洗个澡,哪怕清洁术给一个呢?
想到昨晚自己哭的不能自已,被师兄带出魔界,圈外怀里哄。
她一直在说对不起。
愧疚与自责要将她淹没。
师兄说不是她的错,不怪她,她是为了救他,是他能力不济,没护好她。
她就哭的更凶了,哭的打嗝都停不下。
师兄突然问:那鸢宝儿补偿师兄,好不好?
哭都不能阻止她点头。
她点头如捣蒜。
命都可以!
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
当时她一定丑极了!!!
啊啊啊啊啊啊——
师兄怎么下得去口?
闻人夜雪听到屋里有动静,端起备好的早餐进来。
进门就见到紫檀木雕花大床上,一条被红色锦被堆出来的虫子,在床上来回蠕动。
时不时用脑袋撞撞床,时不时又用尾巴扑腾两下。
明显是只暴躁的虫子。
清朗悦耳的笑声自胸腔传出。
床上那只暴躁虫立马装死。
闻人夜雪挑眉,神情愉悦的坐到床边,将托盘放到一旁矮几上。
室内重新归于平静,可暴躁虫仍一动不动装死。
哼,别想骗她出窝。
除非屋里仅剩她一道呼吸声。
等了片刻,闻人夜雪知道虫子准备装死到底了,到底没忍住心痒,大掌探出,试探的拽了拽。
床上虫子蠕动,锦被更是密不透风。
“饿不饿?”
床上虫子的脑袋小幅度摇了摇。
不饿。
闻人夜雪眸底漾着宠溺的笑,伸手隔着被子在那颗脑袋上揉了揉。
“大哥走了,让我和你说一声。”
“啥?”闻人鸢一把掀开被子,清亮的眸子倏地瞪大,“哥哥什么时候走的?”
闻人夜雪脸上是温和的笑,以指为梳,自然而然为她梳理几下炸毛的头。
闻人鸢一把抓住他的作乱的手。
“哥哥都说什么了?他怎么不吭一声就走了?是出什么事了?”
闻人夜雪另只自由的手抬起,捏捏她红彤彤的脸颊。
从昨晚看到她将他教的剑法使的那般好,他心中的悸动就没停止过。
把她拥入怀。
揉进骨血。
时时刻刻触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