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脉搏似乎重新开始跳动,喧嚣在街道上流淌。
除了大本钟矗立的那片区域。
那里被浓郁的烟尘所覆盖,又被警方层层封锁。
安静而死寂的气息在其中流淌着,好似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
伦敦某处
不,并非“某处”。
这是一个拒绝被定义的点,一个被强行从现实经纬上剜除的不存在的空间。
仿佛永恒漆黑、寂静的空间之中。
它“醒”了。
那是一团静静漂浮在空中,一团庞大、粘稠、不断蠕动,散着琉璃黄的流体。
代表着“眼”这个概念的组织在流体表面浮现。
没有眼皮,没有瞳孔,仅仅是一个上下合拢的弧线。
但却能够轻松达到‘看’的作用。
几具人形的轮廓标本般悬浮在虚无中
——或许是闯入的倒霉鬼,或许是它之前捕获的“材料”。
璃黄的流体无声地延伸出粘稠的触须,并非攻击,而是如同滴落的毒液或蔓延的霉斑,轻柔地、不可抗拒地贴合上去。
接触点瞬间活化了。
几道死去多时的人形身躯逐步吸收了那附着其上的琉黄色流体,在其手中或武器上,或指爪间,闪烁起锐利的琉黄色光泽。
无声的漆黑中,空间各处毫无征兆地裂开无数道缝隙。
道道人影纷纷坠落出空间所在。
绝对的寂静与黑暗重新统治了此处,
良久,有声音在绝对的真空中“响起”。
“抹……除……了吗?”,他的声音初时显得卡顿而陌生,但一秒都不到的时间之中,便完成了熟悉到使用。
片刻的沉寂,比之前更深沉。
另一个声音回应。
同样冰冷,却更近,其实就是来自那团蠕动的黄色流体背面不知何时裂开了一只‘眼’。
“不,并没有。”
……
伦敦某处幽暗房间中
一点晶莹如碎钻的绯红血液静静躺在绘有绯红纹路的矩阵中央。
血液并未像是寻常鲜血般脱离身躯的那一刻便开始僵化,反而从始至终保持着流体般的纯净与妖艳。
噗。
不是声音,而是感知的涟漪。
那滴血珠表面,忽地漾开一圈无形的波纹。
如同投入死寂深潭的石子,像是唤醒了什么般。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