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
她顿住。
而且她身上有许多秘密,裴熠都是不知晓的。
譬如明月符,譬如,她是个死过一次的人。
若按照耿月夕的年纪,她甚至年长他七八岁有余。
而这些,裴熠都不知道。
她不信有人会不在乎这些。
他们看似亲密,其实,之间却隔着天堑。
而她现在,尚没有勇气将这些事情说出口。
“姑娘。”绿尘扒在浴桶边沿:“我有个主意。”
“什么?”她随口问到。
“要我说,你们两个都是内敛之人,如果实在说不出口,那不如动手吧?”
“……啊?”戚玦听得莫名其妙。
“我是说,你若是一把将他按在墙上,顺势一吻——他若不反抗,岂不是就说明……”
“你别说了!”戚玦瞠目结舌:“你从哪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这不是在帮姑娘你出主意吗?”
“别出了!”戚玦靠在浴桶上,威胁她道:“还有,今晚的事情你……你不许说出去,否则我就……就扣你月钱。”
……
次日,耿月盈受封婕妤的消息传出,一时满朝哗然。
不过也只是哗然罢了,反对的人反而并不多。
更何况太后病重,不问世事,就更无人插手此事了。
大臣中哗得最大声的几个,皆是耿月盈的入幕之宾,此时此刻又怎会轻易反对呢?
碧霄宫。
耿澶被宫女引着进来的时候,悄悄侧目观察周遭。
只见此处虽是偏僻,但并不简陋,一应用度皆是华美精致。
耿月盈缓缓从后殿出来,她身着一身合制的宫裙,身姿依旧窈窕,容貌仍是美丽,神态闲雅。
显然,没有半分被逼迫的意思。
耿澶的眸中黯了黯:“三姐姐。”
“坐吧。”她道了声,又差遣宫人道:“你们先退下。”
待人都退出去后,耿澶却只是僵站在原地,视线阴郁地垂着,因为受伤,脸色还有些晦暗,此刻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耿月盈问他。
却见他的声音不大,只是闷闷的:“三姐姐昨日进宫,就是为了这个吗?”
“是。”耿月盈并不避讳。
“三姐姐连知会我一声都不吗?”沉闷的声音里,却连半点愤怒和怨怼都没有:“我昨晚见三姐姐彻夜未归,在京中找了一夜。”
耿月盈笑意不减:“多谢,不过本宫十分需要皇上这棵大树,后宫才是本宫最好的去处。”
听到耿月盈的自称,耿澶的眼睛终于动了动,他缓缓抬眼,那样冷峻的相貌,和阴狠冰冷的眼神,在此刻却显得有些麻木。
“三姐姐若是只想要一个依傍,我可以去参加春闱,去做官,我也可以保护好三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