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愈拱开樊令,牵着卫陶上马车。
卫陶没有发现这个细节,搭着泽愈的手上马车。
这下,樊令的眉头皱着更紧。
“哥哥你坐。”泽愈牵着卫陶坐下,樊令习惯性坐在卫陶旁边。
他刚坐下身边就多出个小娃子,他一下就被寄在旁边,跟卫陶的距离还隔着一大段,连伸手都不可及。
樊令面无表情地将泽愈拎到一边,随后抓着卫陶的肩膀拉到他的旁边。
要不是看在泽愈是小孩子的份上,樊令可能会忍不住拔剑。
泽愈被拎到角落,落座之时脑袋撞到木架上,直直喊疼。
恰好撞到薄弱的地方,他的眼眶顿时就红了。
“殿下你做什么啊!”卫陶严肃地训斥樊令一顿,心疼地给泽愈揉了揉额头,还帮樊令说好话,“泽愈别怕,殿下不是坏人,他只是不小心的。”
泽愈抱住卫陶的手臂,跟樊令保持距离,他一抬头就对上樊令那抹锐利的视线,瞥嘴道:“哥哥,我怕他,他好可怕。”
卫陶急忙安慰,“泽愈别怕,殿下只是面相凶,人很好的。”
樊令听到面相凶眉梢缓缓挺起,视线凝锁卫陶,幽深不见底。
之后卫陶便跟泽愈一起坐,泽愈一直抱着卫陶的手臂,樊令跟卫陶隔着一段距离,伸手过去还被卫陶瞪了几眼,示意不要在别人面前动手动脚,免得对泽愈又不好的影响。
樊令忍了一路,原以为去到城镇就能够甩开泽愈,他跟卫陶去到处游
逛。
结果马车一停下,卫陶就被泽愈带下车,转眼就没了踪影。
樊令掀开帘幕望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眼神越发幽深。
曲侍卫正在默练炼术,他面无表情地问了一个问题,“曲侍卫,本皇子面相凶吗?”
曲侍卫猛然抬头看樊令,很快又低下头,支支吾吾地没个准确的说法。
樊令语气加重,“说实话!”
“呃……。”曲侍卫硬着头皮说了实话,“有点凶。”
樊令沉默,随后下了马车,快走远的时候说了一句令曲侍卫怀疑人生的话,“这个月月俸减半。”
“……”
殿下,是你让我说实话的啊。
曲侍卫在风中凌乱,之前的俸禄全都拿去救他叔叔,一两都没给自己留,好不容易他叔已经不用药材续命,他还想趁机会存个小金库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他就指望这个月的月俸存小金库,结果减半了,曲侍卫心里那一个苦啊。
曲侍卫回过神想去求情,樊令已经不见踪影。
卫陶跟泽愈走走逛逛,十分开心,泽愈极少下山,更加没去过城镇,这次出行可把他乐翻了。
卫陶给泽愈买了几身衣服,掌柜给他泡了个澡,还给他梳理了头发。
泽愈一出来,卫陶险些认不出。
一名五六岁的小男孩身穿黑色修身小蟒袍,金丝滚边,衣领和衣摆都绣着霸气的祥云龙纹,星目炯炯有神,小剑眉浓浅适中,五官精致玲珑,唇红齿白,墨发高高束起,别着一只
金色小发簪。
融合了儒雅书生和君王霸气的独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