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陶听见樊令的声音,吓得缩成一团,“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樊令微微一笑,“路过。”
卫陶抱住膝盖,小声嘀咕,“怎么可能在里面经过。”
樊令听见卫陶的嘀咕,但是没接话,他自动忽略无关紧要的话,正经地说起正事。
“卫陶,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樊令附身捏着卫陶的下巴询问。
皎洁的月光打落在那张英俊的侧颜上,将带着邪性之美笑意渡上一层朦胧的柔光。
卫陶看得呼吸加快,此刻他觉得他家殿下是世上最好看的人,心都快要变得不是自己的了。
“我……我没忘。”卫陶红着脸,小声呢喃。
“没忘就好。”樊令托起卫陶得下巴,透微偏,蜻蜓点水地接触,再品清甜滋味。
卫陶慌张地将樊令推开,抱着自己缩在角落,小声提醒,“殿下这是在外面呢。”
“别怕,这里不会有人来。”
樊令捏着卫陶的下巴,神情款款地继续。
卫陶躲来躲去,很放不开,“殿下回去吧,求你了。”
卫陶的眼睛充满了不安的色彩,清澈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可怜兮兮的模样容易令人动摇。
“好。”樊令点头,扶起卫陶带他回宫。
卫陶一回到桦漓宫就脱鞋上榻。
樊令见卫陶如此主动,欣慰地关上门。
靠近床榻时他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推了一下,这时他才看清卫陶正在打手势。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刚刚不小心把防御屏给开出
来了,殿下恐怕进不来。”
卫陶一脸无辜地解释,笑意里藏着机灵和调皮。
樊令站在防御屏外,语气裹上一层容易察觉的危险,“撤掉防御屏,否则可不要后悔。”
卫陶无辜地眨眨眼,“殿下不是我不撤掉,是这个防御屏开了就很难撤掉,除非我睡一觉醒来,不然撤不掉的。”
樊令脸色骤沉,他跟卫陶共度那么长的时间,他怎么会不知防御屏可随时随地撤掉。
“那待会你可要小点声。”樊令缓缓抬眸,凝视卫陶的视线带着一种沉闷的危险。
话落,樊令抽出无极剑,接骨分明的两指夹着剑刃,慢条斯理的滑向剑尖。
剑面倒映着一双毫无焦距的眼睛。
紧接着,樊令握紧剑柄,毫无温度地念了几句难懂的话,幽深的眸一凛,浑身散发着一种若隐若现的煞气。
一股强劲的气流缠绕无极剑,无极剑发出嗡鸣,他单手一挥。
“咔——咔——”
空气中突然响起几道碎裂声,紧接着防御屏无形地碎裂,无形中消失。
“呃——”卫陶眼睁睁地看着防御屏被砍碎,吓得脸色铁青,“怎么可能?”
惊吓中,樊令已经走到他面前。
“耍赖的后果你自己知道,记得小点声。”
卫陶的下巴被用力捏着,耳边传来危险的话语,抬头之时他才意识到他刚刚做了一件蠢事。
卫陶至今还记得那种被支配的恐惧,他背脊一凉,立即抱住樊令的手臂求情,“殿下
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手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