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妃偷偷戳她手臂,给递词:“一日是皇后,终身是皇后。虽然蒙冤被废,但皇帝的妃子都归皇后管理。”
王菱笑道:“我凭什么不敢?人间没有道理,阴间总有道理。杨氏虽然不是罪魁祸首,也难逃其罪。天下之大,那家鬼神肯庇护罪人?当初我与陛下论情讲理
不成,如今晓得了,自己去抢。”说罢,攥拳。
李隆基脸上发青,真的青,不是真假太平公主脸上涂的青蓝色。
太平公主·真的那个,踮着脚尖,像跳舞一样在王菱身后飘过,一咧嘴,露出一颗长长的尖牙。流畅的飘走,找到在远处草坪上坐着发呆的薛绍:“我没含住,掉了一颗。”
薛绍:“别急。我给你做。”他从小盒里拿出一颗麦芽糖棒,用刀子削成獠牙形状,丢自己嘴里舔的光溜溜,拿出来递给她。
可怕的岳母大人说得对,鬼的确吓人。
但是鬼没有她吓人。我也不敢说。
李隆基带伤发起冲锋。
王菱害怕的向后躲避。
竹枪和李隆基一起撞在壁垒上。
王菱微笑,她刚刚贴着壁垒站着,现在突然后退躲避,就让李隆基忘了注意手握的竹枪被壁垒拦住的问题——人握着的东西出不去,只能扔出去。
李隆基撞得眼冒金星,趴在地上。
王菱蹲下来问他:“陛下何必行此大礼,庶人担当不起。”
太平公主的魂魄又飘了回来,龇牙突然咬住赵丽妃的脖颈,獠牙变短,好像深深的扎了进去。赵丽妃的力气似乎被瞬间抽干,以一种异常柔软无力的姿态缓缓向后仰倒。
她纤长的手指无力的抓着太平公主的衣领,柔弱无力的抵抗着,发出痛苦的呻吟,身子一颤,像是有什么东西丢掉了,睁大眼睛,死不瞑目。
太平公主又用舌头把糖獠牙扶正
,靠向王菱。
王菱:“救命啊啊啊~~~”的跑掉了。
于是只剩一个李隆基。
“嘿嘿嘿”
李隆基爬了起来,飘洒着热血跑掉了。
太平公主垂着双手,充满怨念的飘走,赵丽妃躲在花丛后,悄悄俯身跑掉。
三人在削糖块的薛绍处汇合,漠漠荒原,得有路标。
王菱赞叹道:“好软的腰!”
赵丽妃得意的下了个腰,不用搭在别人身上,她都能做出那种柔软的手不扶地的弯腰、倒地的样子。
太平公主掩唇既痛且笑。糖还是粗糙,戳在她的牙龈和嘴唇之间夹住,磨的她口唇很痛啊。
拿出来的糖上带血迹。
趴在窗口目睹全程的李妙儿:“娘啊!我的娘啊!我妹子她是吸人精气的妖魔。”
武曌仔细问了问:不可以乱改剧本。混蛋!
树上的果子很快就被摘的秃了好几颗,有人飞起来去摘顶端上那些又大又甜的,又有人进屋拿了封存尘封了十年的美酒,值得小小的开个宴会,庆祝一下。
李隆基也被逮了回来。先不打他,以免惨叫耽误人喝酒。
赵飞燕已经换好了舞服。黑白设色的舞衣,看起来像是大只仙鹤,仔细看时,衣服上又有仙鹤和祥云的暗纹,精致至极!她忽然一拍长孙皇后的大腿:“让李隆基把杨玉环弄进来啊!江采萍的惊鸿舞我见识过了,咱们还没见过那亡国的霓裳羽衣曲呢!”
所有人都盯着她。
李旦怨念的说:“赵皇后,这只
是差点亡国。差点。”如果真亡了,那是逃入蜀中,现在没有,只是幸蜀中。
刘欣:“一回生二回熟。”
刘邦呵呵一笑:“多病多灾的反倒长寿。那些繁华烈焰的,往往华而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