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一把就把他推出去了:“去去去,你倒是动动脑子啊,你不打仗,谁肯让你好好过日子?”刘奭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期期艾艾,还有点害怕。
刘病已试图甩个锅:“不是我没把他教好啊,是那些儒生还有王氏把他教成这样的。”
“王氏?”许平君知道他在废了霍皇后之后立了一个王皇后,但不知道王氏的为人品行
如何。
许平君想起来了,这样著名的人物谁能想不起来:“你立她为皇后?”
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和她关系很好吗?
嬴政单刀直入:“坐下说话。”
等众人都坐稳,他说:“刘邦偷了刘据的玉符。藏了起来不给他。他现在要起兵谋反,刚刚来找朕结盟,朕拒绝了。朕不会和这种两面三刀的人结盟,他若得胜,必然反过来针对我们,如当初对项羽所为,若他输了,我们独木难支,在阎君眼前得不了好处。”
刘盈差点哭出来,红了眼圈,鼻尖也红了,尽量忍着情绪:“刘据也被他坑害了?”
‘也’才是精髓。
扶苏点点头:“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
刘病已非常赞同这决定:“陛下如何得知是刘邦偷了?”
嬴政淡然道:“朕亲眼所见。”无聊的时候要远眺嘛,有小楼不看对面还等什么?
想汉朝皇帝,从高祖开始,一个比一个有心机城府,对朝堂控制得当,虽然后宫稍微有点乱吧,但怎么最单纯的两个人都被我赶上了?一个是我祖父,一个是我儿子,你俩这性格可不适合当皇帝啊哎,孙子刘骜还不错,希望他别被那些儒生骗了。
刘病已猛地站起来:“陛下英明,我有事,先行一步。”我要回去给阎君写信,我祖父只是被亲人骗了,嗯,他对亲人从来没戒心……我想想,他好像对臣子也没有戒心啊。
刘奭已经
收到了阎君的回信。
阎君们同样商量了半天,这又是一个新出现的课题。陪葬品倒不知什么钱,但是他愿意称臣……这就很好啊,原先留下来的那些还行的皇帝,发动叛乱也不算谋反,不能杀掉,一旦自愿称臣了,那再敢叛乱就可以杀掉杀掉!
商量来商量去,十分,正打算批准派人去找司马良娣。
文书翻了翻生死簿:“启禀阎君,司马良娣在十八年前死了,十年前投胎到人间,变成一条锦鲤,还有三十八年寿命。”
阎君们差点掀桌:“这还说什么啊!”
“咱们同意了也不行啊,宠妃得死在后头!”
“下次把宠妃留一留吧,兴许还能多有几个称臣的。”
“说得对!”
刘彻回去拿弓箭和宝剑,以及其他装备,正好路过这里,看他哭的一抖一抖,过去看了看:“你哭什么?”
刘奭哭哭啼啼的说了自己再一次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
刘彻满脑子想着:一代不如一代,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哭?我儿子全家都被杀了我也没哭啊。
刘邦拿出藏了很久的鬼吏的制服,这些黑色的袍子上有白色的花纹,做工精良,花纹并不复杂,有些类似于上古时青铜器上的纹路,让人有种莫名的紧张严肃。
文帝刘恒,景帝刘启,武帝刘彻,昭帝刘弗陵都站在刘邦面前。女人们还是没有来。
这是刘邦几次起义之中,人数最少的一次,但他还是很有信心,目光
送眼前四个人身上扫过:“很好…刘弗陵你为什么在这里?!!”
刘弗陵非常紧张啊!硬着头皮说:“我,我受不了给人当差,同僚们很傲慢,阎君也,也对我的不好,让我在酆都城门口看门,我不堪受辱,偷偷逃了回来。”
他的神态非常不安,看起来很痛苦,不安,彷徨,困惑。
但是刘邦觉得他这个状态非常正确,皇帝是万人之上,苍天之下第一人,突然从皇帝掉到门卫,那环境那心态可想而知,没疯就算好的。这小子只想着在这里孤独困苦寂寞,也不想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多复杂,现在去当差,有苛捐杂税,用上司压迫,有同僚排挤,他受不了才正常。
刘邦笑了笑:“回来就好,回来就是回家了。敢不敢跟着老子杀出去,将来我封你为王,镇守一方。”
刘弗陵唯唯诺诺的点头:“但凭吩咐。”
刘邦把几件衣服扔给另外三个人:“你自己有衣裳,我省了一套。走吧,去看看嬴政愿不愿意。”
远远的就听见编钟和古琴和鸣的声音。
嬴政一手一个专业的小锤子,不急不缓,沉稳庄重的敲着编钟。
吕雉换了一件非常华丽漂亮的红花黑地卷草纹曲裾,坐在席子上弹着琴。
刘邦一翻白眼:“不用问了,这俩傻货决定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