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年轻二十岁,应该很俊呢。
“你能听,我可不敢听。”
嬴政也看了看她的岁数,她的言谈和气质掩盖了未嫁少女的面貌:“你的确不能听。朕可不会照顾婴儿。”
吕雉想了想自己变成一个宝宝,不由得大笑:“阿嫣是赤子之心,世上焉有你我这样的婴儿。”
嬴政靠在窗口坐着,远眺那边已经开始打地基了,笑道:“多亏是在地府,若在人间,你我一旦变成婴儿,要被人当成妖怪啊。”
……
刘彻又写了一卷竹简,又烧了过去。
他坐在地上心中杂念翻飞,忽然想道:人间要派人送信,到了阴间,一烧就到对方手里,倒是真方便。
阎君们刚把堆积如山的竹简处理完,下一座竹简上还没有堆积起来,正好可以休息一会,去吃饺子。就又来了一封带有天子之气的竹简,这可不好对付。
展开来一看,刘彻竟然提出了非分的要求:阎君焉能使一家人不得团聚,隔绝夫妻之情?将卫子夫与刘据送回来,若是卫青也在阴间当差,让他也来见我。夫妻父子之亲,君臣之情,焉能剥夺?莫非是刘据不孝?
他这番话说白了:你们凭什么让卫子夫离开我?我都没废皇后,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凭什么
不让我见我儿子?我是她丈夫,是他爹,是我做主!要不然我就告他不孝。
阎君们互相看了看,点头:“不愧是当过皇帝的人。”
“不愧是多疑的皇帝,这借口抓的,真合理。”
“是啊,毕竟是她的丈夫。”
然后他们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上天又不讲究孝道。”
“咱们只要忠臣义士啊,这是自己选的,父母什么的是轮回去的,投歪一点就成了小乳猪呢”
“嘻嘻~”
“咦嘿嘿~”
“这番话要是在人间可有理了。”
“那是,人间父母打死儿女都当没事呢。”
“还以为他会提出什么有意思的要求呢~”
“这挺有意思的。”阎君提起笔来批复道:能剥夺。能生杀予夺,你待如何?
把笔一搁,抓起竹简刚要往外扔,抱胸嘲讽:“咱们虽然不是独一无二的天子,可是合在一起也算个皇帝,你见过讲理的皇帝么?”
“哈哈哈皇帝就是道,皇帝就是理!”
“嘁嘁嘁嘁嘁”
“呵呵呵呵”
“嘻嘻嘻~”
批复的阎君高兴的手舞足蹈,高声叫嚷:“传刘据进来。”
刘据今天正好没什么事,抽出来半天时间,去找孟婆排队抢甜汤。孟婆汤给鬼喝了,可以洗去前世的记忆,但鬼吏们可以要到另一种,这种汤很厉害,看起来是一碗清水,喝到嘴里却会变成最喜欢的滋味,那滋味谁都叫不上名字,可是谁喝了都觉得无与伦比的美味。
每个月派发一次,
限量九十碗,他之前都没赶上,今天终于赶上了。端着一碗清水:“婆婆,请问这个汤可以给家眷尝尝吗?”
“可以。你要带回去给妻子么?”
“不是,给我娘尝尝。”
“你正好是最后一个,锅里还有半碗,也给你吧。”
“多谢婆婆。”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盘口瓶来,这种瓶子的口非常宽,向内收成细颈,像是一个烧在瓶子上的漏斗,非常适合装液体。把汤倒在瓶子里,把碗搁下,拎着瓶子走了。
顺道先去找舅舅。
卫青现在仍然是担当判官,刘据在门口听了一会,这案子分外棘手。
万钱和李甲的母亲通奸有染,还想染指李甲的媳妇,李妻不从,嚷破了这件事,被李母和万钱合力杀死,李甲在外服役三个月,归来见妻子‘暴病’十分悲痛,邻居大爷说破了这件事。
深夜,李甲持刀杀了万钱全家十三口,把人头都切下来,搁在李母床前。
李母醒来看到一地的人头,当即昏厥过去,不久就死了。李甲自缢而亡,到地府归案。
现在要分别判万钱、李母、李甲三个人。
万钱不用说什么,主动勾引别人家妇女一罪,见色起意一罪,杀害人命一罪,只是他在人间被杀了一次,得判再阴间要折去多少年的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