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礼又说,“还有个赵记食肆,就在沈记对面,他们跟我们定了二十斤豆皮,素鸡十斤,熏干十斤,腐乳一坛,别忘了明天去一块签了。”
余庆礼只是个跑腿的,契约都没签,这订金自然没收。
“嗯嗯,辛苦了。”
余庆礼笑了笑,“……要是有人能在我阿么催婚的时候帮忙说话就好了,你们觉得呢?”
贺晏余满:“……”
“那还是算了,三叔么念叨的功力真不是盖的,我怕帮你说话,他开始叨叨我。”
余满二话不说拒绝了,一点儿兄弟情不顾。
余庆礼被他这冷漠的姿态刺伤了心脏,捂着心脏惺惺作态起来,“满哥儿,你竟然……晏哥……你看看他啊!”
“看着呢,”贺晏扭头看到余满神采飞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下,“……好看。”
余满止不住开心,手臂贴着贺晏蹭了蹭,“你也好看!”
余庆礼一噎:“……”
好歹毒的两口子!整日在单身汉子面前甜甜蜜蜜!
嘻嘻哈哈闹了一会儿,三人见了有客人又忙起来。
王大强的烧饼摊子照常开,这快两个月的时间,因为激增的人流连带他的烧饼都卖了不少。
以前每日发三次面,从早卖到晚上,现在一天发五次面都不够卖的,他还把儿子带出来帮忙了。
家里人吃穿好了以后,老娘和夫郎的脸色都好了不少。
王大强对他们很是感激的,儿子王小壮却是担忧,“爹,他们生意这般好,是不是很快就要开店了啊?”
许多摆摊的多是这种路子,赚够了银子就会租个铺子开,他们的烧饼是没有指望的,干了一个月都不够人家的租金呢。
王小壮来帮忙的这半个月,他粗略地算了一下人家的进账,半个月起码有二十多两。
他们阳东县租铺子租金不便宜,一年的租金小一些的三四十两是要的,贵一些的那就要五六十或者上百两都有可能。
买个带后院的铺子没有五六百两那是拿不下来。
王大强扫了他一眼,“人家要租铺子也是正常,我们这些时日算是赚到了,而且人家没少给我们送吃的,做人要知足要感恩。”
王小壮沉默片刻,“爹,你把我想成什么人,我是想着到时候看他们搬去哪里,看能不能搬过去。”
“这事你别想了,人家铺子前面的位置要么是自家用,要么就是租出去,但也多是租给那些相合的人家。”王大强一句话将儿子的雄心壮志给扑灭了。
他仍然不愿死心,“那我们的烧饼和他们的豆腐也不冲突啊,他们也不是卖熟食的。”
王大强知道因为自己早年不靠谱,家里日子过得不好,导致儿子性子有些长歪了,“那也得等人家定下来了才知道,眼下这般我们猜测再多也没用,若是之后听到他们有开店的计划,我会问的,其他的你先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