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春天,如春水一般的女人势必要穿着?长裙出门了,爱漂亮的心?怎么也?阻挡不?了。当然,虞听也?觉得很好?看,只是她像得了心?病似的,就?怕自己照顾不?好?对方,就?怕自己身为伴侣不?合格。每每她不?在自己身边,虞听也?总是念着?她,记着?她,不?放心?。微信嘱咐她要披着?外套,不?能生病,生怕她有?碍。
除却虞听给?她准备的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医疗团队外,虞听自己也?从网上学了许多医用?知识,家里常常备着?各种药品,就?怕万一。
不?仅如此,虞听还学了做菜。把?离开时?集团积压的事物都处理完了,虞听减轻了自己的工作量,有?很多时?间陪冉伶做很多事情,例如一起做饭,做点心?之类的,她还乐忠于当冉伶的人体模特,跟冉伶一起学画画等等。
冉伶是摩羯座,当时?她们闹离婚,虞听错过了冉伶的生日,心?里怎么也?不?过意不?去,悄悄给?她补了一次,除却她亲手做的蛋糕,还送了一屋子的礼物,各种裙子、饰品、宝石、名花名画。
尽管如此,虞听还是觉得自己亏欠了她,除却生日,让夸张到?几乎每天都有?礼物和鲜花相送。
她是有?私心?的,想在冉伶那?儿讨到?更多的爱。这就?是她的动力。
当然,这个?冬天也?并不?是完全的安稳度过,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虞长山去世了。
虞长山是在虞听回国一个?多月后,也?就?是春初时?去世的。在此之前他也?已经是风中?残烛,终日躺在病床上不?能自理,被虞听的人看着?,什么也?做不?了,哪儿也?去不?了。
他走的那?天也?很平静,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忽然在病床上断气了,虞听被告知,要处理他的后事。
当时?虞听还正在公司,听闻之后愣了很久,她说不?清自己的是什么感受,愣怔片刻之后匆忙从兜里掏出手机,发消息问冉伶在哪儿。冉伶知道她的病情之后能轻而易举地看出她的反常。知道她不?好?受,让她呆在原地和她通话,那?也?别去。冉伶发不?出声音,只有?呼吸声透过手机传到?虞听耳朵里,让虞听知道她在,让虞听不?那?么难熬。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虞听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弯腰低头,掌心?里握着?冉伶给?她的香囊,用?力深嗅。她在极力克制自己,指尖被她自己掐得发白,香囊也?被她掐得变形。
冉伶推开房门,看到?这一幕,快步走到?她跟前,虞听抬起头,面目狼狈,嗓音沙哑地唤她名字,冉伶心?疼她,攒着?眉,伸手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女人的胸脯馨香而柔软,虞听闭着?眼睛仰头,用?头去蹭她的手,渴望从她身上感受更多。
虞长山是虞听在世上最后一个?亲人,纵然没有?多少爱,脆弱的不堪的她也难经受这样的失去。幸好?世界上还剩一个?冉伶,可以替她抵挡汹涌而来的孤寂。
她陪在她身边一起办完了虞长山的后事,把?难过和失落抛去脑后,虞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珍惜她这件事上,日日夜夜都想着和她复婚的事。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受,明明她就?在身边,竟也?患得患失。
很多时?候虞听都会幻想,要是冉伶能变回从前,也?迫不及待想和她复婚就好了。但留下的创伤终究是创伤,需要时?间治愈,虞听没有?资格强求。
就?算是再想要复婚,也?不?能着?急,让人觉得又急又敷衍。
当初冉伶亲自设计戒指,亲手设计婚纱,期待着自己跟她共同筹备婚礼,她定然也?是着?急的,但她极具耐心?,从不?逼迫虞听,就?算虞听抛下她抛去国外,她也?没有?半句怨言,虞听又怎么能急。
她也?得尝一尝冉伶走过的路。
只可?惜虞听并非设计出身,请了几个?顶尖的设计师一起协助她,因为要陪冉伶,抽出的时?间少,亲力亲为要求又高,进度也?快不?了,两个?多月戒指才彻底完工。
冉伶喜欢紫色,戒指用?一块上好?的塔菲紫宝石雕刻而成,铂金戒身,雕花簇拥宝石的设计就?像是冉伶曾经在她们共同的家一手栽种的紫色花海,瑰丽而神秘,散发着?浓密的爱意。不?仅如此,戒指的每一处都有?细节,每一处雕刻都是虞听亲力亲为,都融入了她的心?意和理念。
虞听捻在指尖爱不?释手,又放回盒子里,担心?会不?小心?弄掉磕出瑕疵。
这个?可?以算的上诚意吗?这些日子来的努力可?以算得上诚意吗?虞听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够不?够完美,总之心?怀期待。
当她在仅有?她们两人的法式餐厅里拿出这杯戒指对冉伶诉说爱意,妄图在她脸上看到?惊喜的神色时?,冉伶满怀心?事地拒绝了她。
——冉伶拒绝了她。
拒绝了她的求婚。
冉伶不?愿意跟她复婚。
虞听大脑一片空白,颤着?唇难过地问她为什么,她说:【如果?,我做了欺骗你的事情,听听会原谅我吗?】
虞听愣了几秒:“你骗了我什么?”
冉伶没告诉她,只是反问:【听听会原谅我吗?】
冉伶:【听听爱我吗?】
虞听说:“当然爱。”
“那?你呢?你爱我吗?”虞听颤抖着?反问她。
“你已经不?爱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