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伶给前台做了个手势,虞听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心里更紧张。前台接到手势后了然地点点头,对虞听说:“虞总,冉姐问,您来找她是有什么事吗?”
虞听抿着唇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浮动着不正常的异色。片刻,冉伶又给前台做了个手势,前台点点头,转身上?二楼嘴里嘟囔着要弄什么东西。
等她消失在她们之间,冉伶又看了虞听一眼,垂眸下?楼,当她下?了最?后一节台阶,虞听忽然大步朝她走去,张开双臂将她抱进怀里。
冉伶下意识退后,被?她紧紧禁锢。
虞听有种说不?出来的亢奋,迫不?及待将脸埋进她颈窝里深嗅,呼吸剧烈又急促,就像毒瘾患者嗅到了罂粟的味道,在她脖颈上?又蹭又咬。
“嗯!”冉伶蹙眉偏头,用?力挣扎起来。见?她抗拒,虞听更加不?肯让步,抓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还想咬她脖子,可冉伶动得厉害——分明就是在拒绝她。
虞听从她颈窝里出来,垂眸看她此刻皱眉的生动表情,被?她拒绝心里很不?好受,却又有种无可言喻的满足感。她在心底喟叹,占有的欲望更盛,开口和她说了第一句话:“跟我?回?去。”
她像是请求,她认错,她妥协,她不?能没?有冉伶。
“我?后悔了,冉伶,我?不?能没?有你,你跟我?回?去”
她瞳孔不?正常地放大,用?力而颤抖地说着这些话,等不?及冉伶的回?答,虞听颤着呼吸低头封住她的唇,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掐着她的下?颚,含着她的唇一下?比一下?深入地吻她着急地索取。冉伶用?手抵住她的肩膀,可身上?女人格外偏执又激动,跟条疯狗似的
冉伶被?亲得喘不?上?气,在她强制的攻势下?没?有一点儿挣脱的余地,不?得已咬她,血腥味在口腔溢开,虞听吃痛皱眉,冉伶趁机把人给推开。
虞听踉跄几步,退到了她两?米之外。用?手抹唇,指尖上?是鲜红血迹。
冉伶咬她从前就算被?亲得再厉害再窒息冉伶也从来不?会真的咬她。
虞听没?跟她计较,放轻了语气,对她说:“跟我?回?家,好不?好?”
她放低了姿态,她觉得冉伶会回?到自己身边的。就算对她失望,爱也从来不?是说走就走不?是吗?冉伶爱了她十几年,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冉伶还爱她,虞听笃定地想。
她说:“宝贝,我?不?能没?有你……”
可冉伶居然低头用?袖口抹唇,皱着眉用?一种觉得她不?可理喻的眼神看她,很快就别过眼要走。
没?有爱意,有的只是欲言又止的抗拒,让虞听觉得无比陌生——冉伶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她。
讨厌?
虞听眼神发直。是讨厌么?她讨厌自己吻她?
为什么擦唇?是要擦掉刚刚接吻的痕迹?是嫌弃?虞听只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塌陷了一块,痛苦的浪潮朝她涌来。
亲过,做过,她现在嫌弃?
“怎么了?”
恰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陌生的女人,她纳闷儿地打量着似乎发生了争执的两?人。
“发生了什么吗?”
虞听只顾盯着冉伶看,眼神极其固执。她没?注意来人是谁,冉伶的表情则有些难看,摇了摇头,朝那?陌生女人走去。
陌生的女人狐疑地看了虞听一眼,视线马上?又落回?冉伶身上?,语气迟疑中?带着一股担忧:“刚刚怎么了吗?”
虞听的视线这才落到女人身上?。她看样子很年轻,身材高挑,穿着件褐色视长风衣,黑直长发,五官精致,带着几分干净的英气。
她低头看着冉伶,眼神关切。
虞听敏感地心生不?适。
冉伶依旧摇头,难堪得不?愿去再理会虞听,对女人做了个手势,虞听看得懂,意思是“走吧”。
那?女人竟也看得懂,体贴地没?再多?问,与她说:“车就停在外面,好像下?雨了,幸好我?有带伞。”
说着,她帮冉伶拎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熟络地递给她,冉伶接过,披在身上?,往门外快步走。
虞听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人双双推门而出。向?来温慢的冉伶加快了脚步,像是在逃离着什么,很显然是在逃离虞听。这让虞听胸腔起伏变得颤抖,眼神痛苦。
而那?女人打起伞,十分自然地将冉伶接到伞下?。
她是谁?冉伶为什么要被?她接走?她们要去哪儿?
冉伶走得迫不?及待,她无视了她的话,她抗拒和自己共处一室
“虞总?”
虞听沉浸在自己杂乱无章的世界里,僵硬的大脑还没?完全接受发生了什么,身后忽然有人叫她,虞听回?头,对上?了那?双弯着笑眼的狐狸面庞。
裴鸦。
裴鸦穿着犹如欧洲中?世纪贵族的怪异服侍,扶着扶手缓慢下?楼。她还是那?么古怪,盯着虞听看,歪了歪头,似乎在欣赏她狼狈的样子,竟然说:“您今天疯疯癫癫的样子,比我?上?次,和上?上?次见?到的都?要可爱些。”
下?一秒,她忽然又换了个话题,说:“你没?发现,刚才跟小伶一起走的那?个女人,和你长得很像么?”
可是
“什么?”
裴鸦弯了弯唇,不紧不慢地走到一旁的会客厅给她倒了杯茶。茶已经冷了,裴鸦还是让她先过来,喝一口,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