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清后,纷纷一惊:这可是在宫里,光天白日,怎么突然就出来了这么一个东西?
又想起进宫之前听到的事,联想到那李言秋,纷纷一惊,面面相觑。
颜清书握紧手中的锦帕,眉心皱起,却是将那锦帕收进了袖子里。
众人见此,有些不解。
“这……”
颜清书轻叹一口气,“不管如何,看见了便不能当没看见,我们且先去拜见陛下吧。”
“也、也是。”
于是众人复又前行,颜清书背对着众人,神色间似乎是松了口气,却又转瞬即逝。
颜清书并不是大衍的人,但是,颜清书娘的命,是温悠然救回来的。
这种小事,一般人怎么会注意到呢?
颜清书把锦帕上交,将这东西的来历如此这般一说,长公主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皇后骂了一遍,然后让人去清查锦帕的来历。
当然,她无论如何都查不出来的,那锦帕就那么凭空出现,无影无踪。
众位学子有的是初次进宫,有的则是有幸参加过几次宫宴,但在天子黑下脸时,均保持了沉默,安静如鸡。
只颜清书神色最为轻松,还有闲工夫去安抚他的姨奶奶。
天子拧着眉,让太监摊开那锦帕,在看清上面书写的三行字后,神色大惊。
在众人未反应过来之前,天子一把抓过那血书,细细看了良久,脸色一变再变,把一旁的长公主都吓到了。
长公主:“弟弟,怎么了?”
天子捏着锦帕的手有些抖,好似没听见长公主的话一般,看了半响,双目充血,猛地站起身,大吼:“来人!”
“去,把写这血书的人找出来!”
“是!”
天子顿了片刻,又道:“找出来,不要伤着他,带到朕面前来。”
“是。”
长公主一惊,天子将血书递给她,有些怔怔的坐下,又看见那一群低着头努力装不存在的学子,顿了顿,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们先退下吧。”
颜清书垂着头,行礼,“是,臣等告退。”在天子面前,颜清书称臣,天子不说,也没人会说他。
待人都走了,长公主将那血书放在书上,也是有些怔怔。
长公主:“真、真的是她?”
天子扶额,神色间竟然有些愧疚,“是她,朕当年答应过她,这是朕与她说的。”
只见那血书上写着两行诗,最后一句却是——萧氏皆亡,你可甘心了?
“她不是已经……”长公主回神,皱起眉,有些不满,“既然没死,又离开了这么多年,这时候又写这么一封信来,又是什么意思?”
“……朕不知。”
“怎么,你还念着她?”
“姐,朕、我这一辈子,只爱过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