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啊?”
景于翎没想过安年会答应的这么干脆,他早已做好死缠烂打的准备。
安年无奈的捏了捏他的鼻子,轻轻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
眼前人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而在他身后站着的,是两个浑身青紫,七窍流血,眼珠子都快翻了出来的吊死鬼。
身后是长长的锁链拍打在地上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太好了!那要不换个房子吧?换一个采光好点的,你这个窗帘遮光性也不行,你睡觉会睡不舒服,还有那个地方,到时候我就请……”
怀里的爱人叽叽喳喳,安年继续摸着他柔顺的头,在景于翎看不到的地方,安年的一只眼睛变成了暗红。
那两个吊死鬼感觉一股压力袭来,明明是死过一次的,却依旧可以感受到浓浓的死亡气息。
原本看威胁已经离他们数日之远,刚想再次出手吸收气运之子的气运,就又被压制回去。
鬼也是有脾气的,饿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要饱餐一顿,又被压制回去。
两个吊死鬼也不装了,瞬间变得面目狰狞,原本从身上滴落的水都变成了血,眼珠这回是真掉出来了,呲着獠牙就朝安年袭来。
安年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原本可以掀起一场浩劫的两个鬼,变成了两个可可爱爱的小吊坠。
他从来不用阴阳眼看爱人,可不代表,他们就可以在他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最危险的地方可不一定最安全。
不然为什么叫做最危险呢?
景于翎感觉身上一轻,自从父母出事那年来,压在心头的那股闷闷的感觉,好像减轻了不少。
这是因为,安年没有办法将那两个鬼彻底消灭,他们吸收了景于翎太多的气运,安年需要他们慢慢吐出来,并且依靠他们找到幕后之人。
当一个人的气运为负数时,那距离死也不远了,大概就是一阵风的距离,风吹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阿年,你要进组吗?”
“嗯?为什么这么问?”
景于翎指了指放在旁边的手机,那手机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估计一直在旁边,但安年没有看到。
原本熄灭的屏幕亮起,上面是两条消息。
安年反手将屏幕扣过来。
“翎翎,我饿了。”
景于翎的脸被安年一顿揉捏,只好连忙应下。
两个人没一个人会做饭,点了外卖,安年就窝在景于翎怀里睡着了。
景于翎看着安年安静的睡颜,用手轻轻描绘爱人的五官,眼神真挚,动作很轻很慢,像是要将对方的容颜刻进心里,融进血里。
眼神像怀念,又像感慨。
唯一不变的,是那浓浓的情意。
淡淡的玫瑰香萦绕在鼻尖,很淡,淡到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到,却又独特到,只需要稍微靠近一点,就能分辨出他是谁。
赚钱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不会有孩子,但他有老婆呀。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爱老婆者得天下。
免得整天被那女人笑话。
什么堂堂景氏继承人天天追着一个线小明星,那她还不是堂堂黑白双道世家大小姐天天追着个傻白甜。
哼。
景小狗接到外卖电话,哼哼唧唧地将老婆抱回床上,又哼哼唧唧的将饭菜保温,动作十分熟练的洗澡,然后钻被窝。
“睡觉喽。”
……
“有必要要这么大的房子?”
安年看着眼前oo平的大平层,第一次低估了金钱的实力,但好歹他也当过少爷,只是默默吐槽一句。
“仓鼠睡猫窝,猫不怀好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