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厉的惨叫声猝不及防间响起,似乎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哀转久绝。
白玉蝉被这剧烈的惨叫声吓了一个激灵,一双眸子有些瞪大。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麽回事,他隐隐闻到鼻尖有股肉烤焦的味道萦绕,令人反胃。
这确定是电击治疗,而不是电击烤肉吗?
怎麽没动静了,病号不会出什麽问题吧?
他可不想自己今天第一天上班就出现什麽重大事故,三两步走到电击室门口。
他本想敲敲门,门被锁的死死的,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护士小姐,里面如何了?”
门内,一片阴暗。
中央一个暗红色的椅子上,一个人脑袋耷拉着,一动不动的,裸露在外的皮肤焦黑像是木炭。
“医生,挺顺利的,我正在吃脑花,你尝尝吗?”
护士小姐听见动静,从那被开了瓢脑袋上移开嘴,三百六十度转动脑袋转向门口,打了个招呼,嗓音沙哑而难听。
她樱桃小口嘴角一下子咧到了耳朵根,一口尖锐的鲨鱼牙格外白亮,猩红的舌尖舔了舔红白相间的嘴角。
旁边那两个强壮的病号都垂涎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
门外,白玉蝉听着护士小姐的声音心里有些复杂,神经大条的想。
这医院还真是没制度,上班期间给患者治疗时吃脑花成何体统,说的他都饿了。
一个患者蹑手蹑脚的来到白玉蝉旁边,给白玉蝉忽然敬了个礼,又偷感十足的告状:“报告医生,有人偷偷溜进了你的办公室!”
这精神病院里的护士再怎麽也应该比自己这个不着调的专业吧,万一自己再打扰到了他们治疗呢。
白玉蝉思考至此,也就没再去非的看看里面的情况,转身去办公室查看是否真的有人偷溜进自己的办公室。
白玉蝉正要开门。
“吱呀……”
老旧的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了,只见有一个新病号鬼鬼祟祟的从里面探出了脑袋。
霎那间四目相对,鸦雀无言。
这小夥子长的好面善。
白玉蝉眉头一挑,下意识压低了声音,温声问道:“你在干什麽?”
白玉蝉看过这个人的病历,叫宋遇,才十八岁,精神分裂症。
“医……医生,我找您有点事,没想到您没在里面。”宋遇将手中泛黄的规则纸页藏进袖子中,面色如常,谁都看不出他内心的紧张。
医院规定,医生办公室是病号不能随意进出的,如果发现了有病号偷偷进出医生办公室,就说明这个病号病情不稳定了,要做出相应的治疗。
白玉蝉知道医院的规定,他擡眸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少年。
他情绪稳定,语言条理清晰,似乎并不是发病的样子,或许是真的是找自己有事。
“进来说吧。”
将宋遇带进办公室後,并没有关上门。
“你什麽事?”
宋遇腼腆的笑了笑,可怜巴巴的看着白玉蝉,满口胡诌道:“我想我哥了,我想借你的手机给他打个电话,但是我转念又一想,我哥和我说要我好好看病,我不想让他担心,而且用你的手机挺麻烦你的。”
这小孩看着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