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问你想干什麽才对!”
凭借压倒性力气轻巧的将门关上,楼道还能听见屋内的剑拔弩张。
“闻越,我这几天都没出现在你面前。”
心平气和,讲道理。
他到底在无理取闹些什麽。每天每天都在凑学费,24小时全线绷紧不想和人废话也不想吵,孟也泠抓着把手,只想从里面扭开把这尊大佛送走。
“是,你是没出现在我面前。”
男人堵着门,摘下墨镜双眼通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你到底想要多少!你跟他睡!FXXX,你就是***。”
听不见了。
除了他说的话世界上所有声音都消失。
谁都可以给她泼脏水,孟也泠装听不见看不见,都是人生必须的磨砺成功路上的障碍物。不明白为什麽只有闻越穿不过去,重重的绊倒。
兜头浇下一场暴雨,衣服一件件剥落,想撑开只剩飘飘摇摇的伞骨。
“你怎麽可以。。。”
这麽说。
发不出声音,只看见水位渐渐涨上来,每眨眼一次就升高好几米荡漾着淹过天花板,无法呼吸。
还以为她会反驳,闻越将手机屏幕调到那张照片,瞳孔根本没聚焦。死一般的沉寂中孟也泠推开他,再也无法忍受呆在这里,和他共处一片空间。
走出去,她捂着嘴分不清想吐还是想哭。
都涌出来。
胶质的空气,一块又一块的果冻状物质落下来将她身边的缝隙填满,小气泡在冻与冻的夹缝中摇摆,被不允许它生存的空间挤压。
她扶着墙剧烈的喘息,视线模糊不清,想找到支撑点手边空无一物,录音机一遍遍倒带直到卡死为止。
处在真空,无声无色无形。
“孟也泠!”
闻越追出去,正好看见她靠在墙上软软的倒下,来不及接住。“怎麽了!”快跑过去检查,他搂着她的肩将人擡起来,衣服垫在头下面。
无措。
“叫医生去家里。”掏出手机打给楼下。
“能听见我说话吗?”轻拍她的脸颊,一手的泪。
失去意识的时间也就几分钟,她恍恍惚惚听见有人叫她,祈祷千万别是闻越。还没办法控制身体半睁开眼躺在他的手臂上,好绝望。
好恨,再跑远一点就好了,狼狈的一脸泪好像她有多在乎,他说几句话就痛到不能呼吸。
“好点了吗?”
孟也泠眨眨眼睛,发现自己不能动,不知道为什麽除了眨眼她什麽都做不了。只有世界上第一大傻瓜才能被几句话气成植物人吧。
想到这里,眼泪更是收不住。
“怎麽哭了?”闻越也是慌的不行,想用手背拭去发现杯水车薪,孟也泠就像一个被抽去灵魂的木偶,苍白又空洞。
害怕。
。。。
“动不了?”过了好久才看懂她的暗示。
安详的闭眼。
神啊,一定要这样惩罚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