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也没用,她不吃这套。
“要不还是回楼下喝酒吧。”刚进去,几人就拉着闻越往回走,这女的也太阴魂不散了得回去让他找人算算是正缘还是孽缘。
他们看见了,闻越自然也看见了。
头发盘在後面,得体的给人上酒倒酒介绍菜品,没有他也可以过的很好。
“为什麽走。”拉着人落坐等待她过来。
炙烧扇贝,一股火药味,孟也泠馀光撇到只能假装冷静,找搭班的正式工问能不能不去服务那一桌跟她换。洋妹又不会中文,奇怪的瞪她一眼不答应。
“Whatwouldyouliketohavetoday?”
只好保持微笑迎上去。
桌布下的拳头攥紧,若无其事,怎麽可以这麽若无其事。
“用中文说。”
借口英语不好让她把菜单上的名字都翻译成中文,指到哪一道就得翻哪一道。
孟也泠忍着朝这桌混世魔王翻白眼的欲望,用最专业的姿态咬着牙介绍,当真正思考每一个单词精准含义时反而忘了这种身份不平的屈辱感,知识就是力量?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在桌与桌之间穿梭,只要做完今晚就会有一笔入账。A客人和B客人说最近成交的单子,C和D又说政局变化,E换新律师。这些和她都没关系,只要安稳的把东西放在客人桌上说一句用餐愉快。
用餐不怎麽愉快。
“其实我还挺佩服她的。”一桌人都知道,破産了在伦敦硬撑这麽久,要是他们当服务生时碰到以前朋友可做不到这麽淡定。
“好狠一女的,要不还是算了吧。”
都劝他放弃。
酒瓶碎裂,孟也泠跪在地上倒吸一口冷气。
两个服务生撞在一起,躲不开。以前要不是大小姐就可以假装看不懂打碎的是什麽,欺骗自己没什麽关系。
“出事儿了?”
X国和Y国的战争不重要了,损失几个小目标也不说了,都看着服务生,没人去扶,被数据起落洗礼过的冷漠眼睛看到意外事件只有玩味。
不能出错,穷人的悲哀。
“不去救?”他们挑眉。
好高傲,都好高傲,孟也泠低眉顺眼站起来,膝盖应该破了好在黑裤子看不出来。“对不起请您稍後,我取新的来。”昂首挺胸,不示弱,示弱就会被吞噬殆尽。
他们有的虚僞她曾经都有。
“用得着我救。”只离开一寸又收回去,杯柄快被捏断。
销金窟,不销富人的,销她的。忙了一晚上等于忙了一晚上工资全扣。有限责任,好在没追究让她赔那瓶酒。
回头看那栋楼,外面装的又土又难看一堆彩色的鸟扑棱着翅膀在雨林里乱飞,进去的人还得带同色系礼帽。
找个没人的角落掀起裤子,惨不忍睹。
“这麽能忍?”男人将她逼到墙角,孟也泠捂住鼻子想这又是喝了多少。
最不想让他看见,去哪里都能遇见最狼狈最丑陋的都让闻越尽收眼底,什麽时候让她发大财坐在豪车里狭路相逢,这样子爽一把。
“打工人当然能忍。”
让她说什麽,说不能忍想躺着挣钱,狮子大开口亲一下给一百万。到期末马宁总喜欢给她转小视频什麽marriedarichman,rian该学也得学。
巷子,建筑物与建筑物狭窄的夹缝,她不看闻越昂着头望长方形的天。
男人蹲下去,把她裤子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