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家,他家还挺大的。”
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下半场聚餐男人一直低气压,安晴过来问怎麽了被那群男生拉走说闻越大姨夫来了脾气不顺,让大小姐别触人霉头。
庄园里有水疗,孟也泠跳过这项服务直接去了游泳池,沉在池子里隔绝空气,世界突然安静下来。
她觉得自己最近变得好奇怪。
泡泡咕噜噜的冒,她沉在水底朝上看,橙色灯光晃晃的一片像夕阳下的海。
突然有人跳了进来,水花四溅,有力的手臂托着她带上水面,她吓一跳慌乱中呛了几口水。
“咳咳咳,怎麽了?”她扒着人的脖子狂咳,半天才看清是莫老板。
“没事。”听服务生说她一个人大晚上来游泳,莫远状似不经意也来运动,刚进来就发现人一动不动沉在水下吓的心脏快停了。
强忍尴尬装作什麽都没发生。
白生生的胳膊勾着他,水珠饱满到一束束落下来,男人侧过脸喉结动了动。
她松手上岸披了条浴巾,在甲方面前穿着碎花裙泳衣有点不好意思,看了看池子里的人,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游了?”莫远趴在池子边,仰视着女孩,雄狮盯紧猎物。
“不游了。”孟也泠将泳帽摘下来头发卷曲的打着绺,黑发粉唇,一颗饱满的水蜜桃。
穿上衣服回了房间打算好好睡一觉,习惯性的伸向床头柜,只有便签纸和玻璃杯。
没带小罐子。
看了看外面孤月高悬,不是满月狼人不会变身,出去逛逛也无妨。
“就是。。。没有了。”安晴很尴尬,尴尬的同时也不得不说一些难以啓齿的话,一个女的和七个男的小圈子值得炫耀但也自作自受。
人还是得多点女性好友。
“我去附近找找。”关键时刻房主闻越还是很靠谱,拿上车钥匙出门,他记得附近有座私人庄园。
她站在院子的最边缘,外面大片连绵的草地,波浪一般一层又一层,云散开都是星星。
颗颗明亮,伦敦见不到。
“不知道闻越在干什麽。”估计也是在某个郡的角落里擡头望天。
肩上传来重量,咖色夹克披上来,背後阴冷冷的让人不敢回头。
“不睡觉?”莫远的房间正对着这边,正阳台上吞云吐雾,晚上人影出来乱晃看的清清楚楚。
“睡不着。”她想把衣服脱下来,男人稍微有点强硬的按着领子又穿回来,孟也泠见状很奇怪的看他。什麽意思,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她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他松了手,看得出来小姑娘怕了。
“出来抽烟。”莫远掏出烟盒示意,找了个角落又点上火,和女孩保持距离。
远处传来骑车轮胎碾过泥土的声音,车灯亮起来,看样子是朝着这里来的。孟也泠探头朝外看,甲方爸爸站的更靠前,保安亭的人也出来。
“抱歉打扰,我来是想。。。”
主驾驶下来个年轻男人,莫远眯了眯眼,身侧的孟也泠朝墙後面的树丛里躲。
雇主怎麽在这?!
当然是没来得及躲进去,被抓住了手腕一把拉出来。
“不解释一下吗。”也顾不上来时的目的是什麽,全部的心神都被她和她身上的男式夹克占据,冷冷的车载香水味朝她袭来,辩驳不出一个字。
“放手。”还没等她说什麽,莫老板先一步走过来将她解脱出来,将她放在身後一副保护的姿态。
“没事,我和他认识。”眼见保镖围上来,孟也泠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你来是不是有什麽事需要帮忙?”冷静下来想想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就当莫远是她的朋友。
咬着後槽牙在二人之间看了又看,她怎麽能这麽做,抛下他和其他男人出来度假。闻越承认自己是吃醋,妒火在燃烧,五脏六腑都过了油又在冷水中浸了一遍。
他还没有资格去质问。
“是。”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对方轻笑一声。
孟也泠听到过来的理由心想两人都半斤八两,一个和男人出来住,另一个给女生帮这种忙。
拉着人进了自己屋子,从行李箱里面掏出东西用塑料袋装好递出去。男人拿到之後还站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後心一横又接近她。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一群人一起。。。”
"我不感兴趣。还有,别告诉安晴在这见到我。"孟也泠将人推出去,合上门,好像更疲惫了。
车平稳的开着,男人狠狠砸了下方向盘,喇叭声刺破乡间黑夜,睡梦中的人被吵醒骂了几句。
庄园里的男人吐出最後一口烟,眼神沉沉,目送莽撞的深夜来客。
“小姑娘还挺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