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越将前因後果全都说了一遍,问系里是不是有孟也泠的男朋友,学妹斩钉截铁地说肯定没有因为学姐不喜欢外国人而电影系上一届那两个男的全是弯的。
没有男朋友,她骗人。
“孟也泠住哪个医院?”
学妹有点害怕他的表情回答的很干脆,希望孟学姐自求多福。不会他就是那个人W姓富少吧,该说不说长得真不错啊。
吃口薯片咳两下,又接着吃,电脑上放着十年前的搞笑英剧。
孟也泠摸了摸额头还有点烫,允许自己再歇一天。
病房的门被拉开,没回头猜测应该是送小饼干和红茶的。
“男朋友不在?”闻越走进来,一段时间不见圆脸变成尖尖的,细细的手臂挂在病号服里晃荡,人倒是很悠闲地吃零食看剧。
“咳咳咳咳咳咳。”见鬼了,怎麽又见到雇主了。
“慢点。”男人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背,把一边的白水递给她。
她汗毛立了起来,不对劲,很不对劲。往日一眼就看得出他在想什麽,现在蒙上了一层雾,雾里面也不知道隐藏着什麽样的怪物。
“他有课。”
“是吗,女朋友在住院就去上课了。”
闻越抽走她手里正在吃的醋味薯片,翘着二郎腿坐在人的旁边,势在必得。
“这门课点名…”心虚气短。
为什麽还要出现在她身边,快一个月过去该放下的都放下了。
“他要是不在,我就勉为其难在这里吧。”男人站起来,心想真是嘴硬啊,嘴硬的他都想发笑。
“不用不用,这里护士非常好。”
纱帘微微摇动,一阵风吹进来,孟也泠打了个喷嚏心想是不是谁在想念她,是闻越吗。
奇怪的感觉。
他叹气,走到窗台处将那道缝关上,将床上的被子朝人的上身挪了几寸。护士过来给她换新的吊瓶,问站在这里的男人是谁。
“一个朋友。”
一个探病空着手来,还抢走她最爱口味薯片的坏朋友。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纯碍事,妨碍她打开电脑和长时间玩手机,不知道是不是药物作用困的上下眼皮在打架。
得看着输液瓶才行。
“睡吧。”闻越直接把她按下去,侧躺着面对那张一个月前朝夕相处的脸。
“为什麽来找我?”孟也泠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答案,松开手的时候本就不打算再握住,识趣的话就该当作什麽都没发生。
“还记得你签的合同吗,有效期限是一年。”也不是什麽黑心商人就是做什麽都喜欢留一手,好人可以善良也可以有点不善良。
违约金虽然不多,暂时还是她的软肋。
“是吗。”
反应平淡。
太困了,暂时不想这些事好了。
外面大风,断枝落了一地,跟躺在床上呼吸清浅的女孩没什麽关系。
他小心的握住她插着管子的那只手,苦涩药液滴滴答答流下来,时间又逆转回到了市中心那间公寓,在绿白色调的病房中变成春天。
收养的猫猫离家出走,从12斤变成6斤。
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