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扬洋在一旁耳语:“怎麽样?气质绝吧绝吧?”
关亭点头赞许:“……确实绝。”
黄园园说:“感觉……应该也也是个大佬。”
“……”
一会後,甄扬洋压着声:“我靠!他是不是发现我们看他啊?他好像朝我们这边看来了?不行好社死。”
闵时暮确实注意到旁边的目光,视线向这边偏了好几次。四个憨憨在这装取饮料看人家,任谁不起疑心。酒鲤试图尽量把她自己藏在关亭身後,但她身高摆在那,怎麽藏都藏不住。
这也太丢人了。
酒鲤说要不她直接出去吧,留这三傻子在那欣赏某极品吧,可才蹑手蹑脚出去,迎面撞上推门而出的闵时暮和刚才在他旁边和他相谈甚欢的那位短发女士。
酒鲤:“……”
酒鲤:我c……
酒鲤:“……好巧,你也在C城?不好意思我有急事我先走了拜拜……”
她倒不是怕见闵时暮,只是总感觉一见闵时暮就没什麽好事,而现在更糟糕,很社死。
她叽里咕噜说完一串话就要走,祈求对方千万千万别理她,闵时暮拉住她胳膊:“?”
“……”
“不用这麽着急吧?只是碰巧,我没有什麽蓄谋在这见你。”他说,“这位是金董事,我们在这谈有关机器人项目的事情。”
“……”
她好像没说他蓄谋已久吧?也没表明她关心他和他旁边女人的关系吧?
“你怎麽来C城了?”让酒鲤很不爽的话说完,闵时暮终于问出第一个正常的问话。
“拍戏。”
酒鲤看到找到座椅坐下看好戏的三个同事。
“来C城拍戏?”闵时暮说,“你上次就说你准备拍戏,没想到真的拍戏了。”
两人在咖啡馆坐下。许久後,酒鲤问道:“你们家遗産问题,解决了?”
“差不多。”闵时暮说,“当年李予缇流産,是她提前喝了滑胎药导致,不是……”知道酒鲤从来不关心这点,他心底一叹,默契地绕过即将出口的话语,“去年她想给外公下毒僞造遗嘱,故意杀人未遂,八年有期徒刑,她最近还想再找律师上诉。我爸是服刑完留在加拿大永居,我每年会给他打过去固定生活费。”
他话挺多,酒鲤还没问,他自己噼里啪啦就说完了,他的神态比上次见他更疲惫了些,酒鲤自从高三李予缇那事多少也了解点他家里那些纷纷扰扰的事,出于人道主义关心,便问:“你最近怎麽样?”
“还行。”闵时暮说,笑笑,他骨相皮相都是秾稠昳艳的类型,高中时穿校服,神色是清亮的,浑身上下还能透出股少年气,现今常年西装衬衫,气质和年少时实在大有不同,别说少年气,少年影都没了,他看了眼表,“你怎麽样?不会离婚了?”
这人舔一舔自己的嘴确定不会被毒死?
“没有,我过的特别好啊。”酒鲤说,“谈恋爱,半个月前刚订完婚,准备下下月结婚。我结婚宴来不来?”
闵时暮:“……”
闵时暮:“你不是和符叙早结婚了?”
“上次是骗你的。”酒鲤幽幽道,“但这次是真的。想不想来?我到时候给你发请柬。”
“……”
这两人可能都试图把对方气死。
两秒後。
闵时暮笑:“那还是算了。又不是喜事,你离婚了再给我发请柬吧。”
“……”
“呵,那你这辈子应该都等不到了。”
妈的!简直想一脚踹这人屁股上,但酒鲤又怕一脚没把人踢疼,倒先把她自己鞋踢脏了。
聊了半个多小时,两个人从开始聊天都刺着对方到和平相处,酒鲤听闵时暮说了些他这些年争夺遗産的事情,他轻描淡写提起三四次被人设计出车祸的经历,家族家産之争,并不稀奇,酒鲤淡淡对他表示佩服和安慰。
谈起当年因为闹分手还有司云苑车祸而抑郁的事情,酒鲤也不避讳,当然现如今,也没有必要避讳。
“我在阿德抑郁症休学过两年,每周看心理医生简直太难熬了。”她说,“人生就像瓷器一样,打碎了,就算再高超的手艺修复,还是会有裂痕。”
“裂痕之後也会有另外的生机。”闵时暮顿了顿。
“对啊。”酒鲤笑起来,特别欠的笑,“所以不是你,只是符叙。”
“……”
—
回酒店之後先洗了个澡,冲冲身上的烤肉味儿,酒鲤喜欢边洗澡边躺在浴缸里看剧本,身体浸在暖暖的水流中,感觉很舒服。
复盘了一下今天的戏,顺带看了看未来几天要拍的场次内容,她闲下来,打开手机微信。
朋友圈第一条——
F:【天狼星遥远的日子里,月光再亮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