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符叙再欲解释,司云苑已经看他都觉得烦了。“姐弟恋本来就没谱,死丫头还非要去国外做试管带个小孩。不是你的错。”
“……”
“不是……”
“饭也吃完了,你赶紧先回家吧。”
“不是……”符叙道,“小小是我们俩的孩子,我怎麽可能介意孩子?就算小孩不是我的我也不会介意,我喜欢她了八年,现在我们在一起,我不会不打算结婚。云姨,这样,我们现在就可以选合适的日子结婚,我爸也一直念着我们俩结婚。”
“小小是试管,不是……”司云苑怔住,反驳。
“小鲤没给你说?”符叙说,“是真的,您不相信我难道不相信小鲤说的话?”
司云苑擡起步子就朝楼上走,气势汹汹:“她给我说个屁!”
“……”
于是屋子里鸡飞狗跳又大闹一通,晚上十一点半,池宁实在遭不住说她要早睡明天还得上班,先走了。
十二点,三人终于停歇下来。其实主要是司云苑和酒鲤在为酒鲤不告诉司云苑实情的实情在打架,符叙主要在边上拉着这两人。
司云苑被酒鲤这逆女气的不轻,临睡前紧紧盯着酒鲤和符叙警告:“他的房间在那边,晚上不许睡一起!”
还没结婚呢,他俩也没打算睡一起。酒鲤以为符叙和她的想法向来差不多。
只是她给他说了晚安,要关上自己房间的门,符叙从门口看过眼她房间内里,他倚在门边,不动声色,而後望她:“算账。”
他大有兴师问罪的样子,酒鲤才和司云苑极限拉扯完,还没缓过来,被他唬得有些怔住。
司云苑已经离开,他便靠着房门进去,酒鲤心说这样不太好吧,是要亲还是要做什麽别的事情,但盯着他的脸,又被勾得心中刺挠地痒。
符叙开口,道:“你没有给云姨说孩子是我们的。”
“还有,今天在门口你拉着我的手又松开了。”
“……”
真兴师问罪来了。
酒鲤没想到还有这茬,方才被他那张脸勾起的刺挠的心咕嘟嘟地沉入水底,冒出个泡便消失了,等他话音落地一会儿,她大脑才晃悠悠地转动,飞速想为什麽。
许久後,她眨了眨眼:“……真的忘了,你信不信?”
呵。
企图扮可爱萌死他吗?
符叙身子轻微向後,眼睛黑沉沉地低了头看酒鲤的脸:“猜?”
“……”
毕竟她有错在先,酒鲤于是只好掩饰尴尬地笑:“真的。”
了解软话对于符叙来说向来十分奏效,于是她承认完错误立即补充:“这次算我欠你的人情好不好?下次你愿意让我做什麽我都无丶条丶件丶绝对服从你,好不好?”
她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看着超乖。
符叙便靠着墙,神色暗暗的,就着屋内很亮的光看她,看着她白皙乖巧的面容,实际上很不乖:“现在就还吧。”
酒鲤:“现在?”
符叙道:“这麽没诚意?”
不知是不是她心里有鬼的缘故,酒鲤总觉得他的神色更暗了,语气也有些冲似的。
严重怀疑池宁给他说了什麽,他又想一些有的没的了,酒鲤凑近,被符叙避开,她揣测:“不会池宁给你说了什麽吧?”
“猜?”
他尾调挑着。
嚯。
“手机。”
“查手机啊?”
符叙挨着墙,身子再次朝後靠了点,却低下头,于是他和酒鲤的距离不减反增,他理所应当摊出一只手:“诚意。”
“……”
“我手机没什麽,”搞不懂他这样暗戳戳地憋着就是为了查手机,男人心海底针,酒鲤十分大方丶坦坦荡荡地划拉手机密码,“就游戏,社交丶工作丶娱乐软件……”
戛然而止。
刚划拉开的手机屏幕蹦出消息。
黄园园:【月亮很亮,但亮也没有用,没用也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