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叙说:“没想到什麽?”
没想到以前是弟弟,现在弟弟摇身一变成了男朋友。
“没想到还挺意想不到的,命运的惊喜。”酒鲤道。
“我是惊喜?”这人眼睛亮晶晶的,鼓着人心发躁。
酒鲤否定:“没。”
“不是我还有谁?”
“……”
没脸没皮了真是。
“反正不是你……喂!”
符叙突然抱起她。
酒鲤双脚轻微悬空,不安全感袭来下意识挣扎想下去,符叙分寸把握得很好,只一下,她悬空的脚落地,却被他整个抵在车身上,腰部想用力被他带了丝占有欲的禁锢住,酒鲤双臂于是只好攀上他的脖颈。
符叙的吻密密落下来,从她的耳垂至脸颊,再熟稔地凑上她的唇。
舌尖探入,加深。
“……”
根本就是趁人之危!太熟悉拿捏她了这家夥!
路边不知从哪冒出来两个毛孩子,边拍手边双手捂着眼睛只露出个手指缝:“亲嘴啦亲嘴啦亲嘴啦!”
“……”
—
酒桑桑今日才从冰城滑雪玩儿回来,回家带了一个戴金丝边眼镜的高冷女生,说是她在校的朋友,没地方住只好收留她一晚。
司云苑最近更年期腰疼,在医院看过後医生开了些药,并嘱咐她尽量不要有太大的运动,她就一直在家将养着,找了个以前熟识的做饭阿姨。
阿姨在厨房准备晚饭,司云苑腰疼,酒澈给她取过抱枕在腰上垫着,一下一下地给她按着腰。
酒桑桑在二楼炸毛:“……不准穿我那件蓝色花边的睡裙,不准碰我的白色水杯,那只粉色的是你的杯子,不准吃最大最红的那个苹果我要吃,不准……”
江衔月手里握着白色的杯子,已经喝过了一口水。
酒桑桑蹬蹬蹬火急火燎跑过去,看着她杯沿上的一点水渍,一脸不可思议加气愤:“江衔月你故意的?!”
女生长发柔顺,用简单的黑色发圈绑在後脑,整体骨相偏混血的立体感,唇线平直,琥珀色的眼睛,眼神是让人很有距离感的冷,眼睫下垂,看酒桑桑凑近来的脖颈和耳後的那处皮肤,压根没被酒桑桑的怒气影响到,嗓音疏冷:“对不起,刚才不知道。”
“不知道你乱动我东西?!你知不知道你是……!”
“我是什麽?”
“你喜欢……”酒桑桑扭捏了半晌,实在难以啓齿,“你不喜欢男的好吧!”
“你喜欢男的?”
“我……对啊!”
“你和男的谈过恋爱?”
“没……我……对!我谈过,怎麽了?不服?!”
“呵。”一声轻嗤,十分让人恼火却无处发泄的那种轻嗤,“没有不服。”
“……”
嘲讽味儿十足,可偏偏她本意并没有丝毫嘲讽味儿。
酒桑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江衔月道:“杯子我现在给你洗干净?”
她手指纤长,但并不很瘦,骨肉匀称的那种,因为冷白皮,手指指腹一直延伸到肘部关节的大面积擦伤愈加明显,看到她的伤口,不知为什麽,酒桑桑刚上头的火瞬间就不争气地蔫了,她凶着嗓子:“你手上有伤洗什麽洗?洗洗洗整天就知道洗洗洗!等着!我去取酒精和棉签。不许乱动乱跑!”
走了,酒桑桑回过头,指着她,再次警告:“不许乱动!”
大白天手机钱包被抢了,膝盖手掌也都磨破皮了,却也不去报警,就站在离她家不远的公交站那,如果不是酒桑桑今天恰好回来,还不知道她会被哪个人贩子给拐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