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符叙道:“我没那麽抠搜,加一分钱也不是不可以。”
姜修言说:“你丫快回来,真的,我顶不住了,等会……李总的助理说李总这次必须要亲自来找你。哎你大哥也来找你了,喂!你麻溜点回来呗!”
……
送符叙到公司楼下,符叙下车。
他站在车边,要走了,酒鲤从车内探出手拉他袖口:“情书是什麽?”
傍晚,太阳暖烘烘的,她脸部的线条仿佛也暖烘烘似的,符叙扫过眼她触碰他衣料的手指,弯腰,这样恰好能看到她的整张脸。
她眼睛在落日馀晖下很亮,透出股亮晶晶的,明目张胆求他开後门的意味。
真想知道答案啊?
又好奇上了?
“雪松枝蜡封的粉色信封。”他看酒鲤,手指弯曲敲她额头,没料到他这样,酒鲤轻微瑟缩了下,符叙笑道,“自己慢慢想。”
“……”
……好无情。
酒鲤凝视他,嘁了声,说:“左手。”
不知道她要拉他的手干什麽,但符叙还是顺从地摊开左手手掌。
酒鲤将他的手腕拉近了些,他手腕处的骨头轻微凸起,皮肤是微凉的,摸起来有一种莫名心安和舒服的感觉,布娃娃一样很乖很随意地任由她捯饬。
等酒鲤捯饬好了,他才慢条斯理地收回胳膊,眼睛垂下极认真看腕上多出的一块江诗丹顿。
表链明显不是匹配的,但表盘和她腕间的明显是情侣款。
“表链有点旧,但跟这款配起来还挺合适的吧?”她说,“咱妈和外婆这眼光真挺不错。”
“云姨送的?这麽快?”他眼睛黏在表上,然後擡眼看她,柔情似水的,看得酒鲤受不了。
“表链是你们家祖传的,”酒鲤说,“阿姨的遗物,爷爷托我给你。”
“……”
“这表现在可承载了三位女士的心意,不许摘啊。”她道,害怕他不高兴,迅速又道,“符老头说是害怕你不收才让我给你的,但我真不是纯工具人,喏,专门给表链配了个表,情侣款,高兴吗?”
“唔,不怎麽高兴。”他特别自然地晃动手腕,理所当然收下,看到侧面小巧的名字缩写——JL,指尖划动触摸,“也就一般般。”
酒鲤道:“一般般你还拿着干嘛,还我呗。”
符叙笑:“泼出去的水能倒回去?”
“嘁。”
口嫌体正直的别扭小狗。
……
到公司一楼,符钟已经等了许久,但符钟找符叙说的事没有多着急。
符叙说李总应该有什麽事情也说要着急见他,符钟摆摆手,道:“他能有什麽事?他和小姜正在那不务正业呢,反正他找你不是正事。爸醒了,非说把人叫齐了交代後事,闹着一刻也等不了,赵阿姨已经到医院了,咱们现在就过去。”
符钟作为家里老大,上有老下有小,向来对自家不干正事的儿子恨铁不成钢,并对自家老爹的无理取闹生无可恋,可谓操够了心,叹了一声:“小孩在上学他也非要叫来,我嘴皮子都快说干了。”
“……”
符老爷子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才醒来虽然面色还是苍白的,但精气神特别大。
符叙站在符钟边上,有些心不在焉。符深则一直在偷偷摸摸地瞧手机消息。
“年医生刚才给我说了。”符老爷子咳了一声,由赵栀扶着坐起身子,道,“老头子这回真快死了,所以想最後也看一看你们,大家在一起我就直接把遗嘱立了……老大你稳重靠谱,剩下一些经济上财务上的东西你自己看着办吧……现在的情况越在医院待着越走不了路,我明天就回月城,死之前就在那待着,你们谁都不要管我。”
老爷子最後一句话说的特铿锵有力。
赵栀劝说:“月城离A市是不太远,但你看你这身体,你现在动身都难,怎麽去月城?你如果不想在医院,咱回家待着也一样,这样我也方便照顾你。”
“本来就要死了,我不治了,就要去月城!”
“……”
返璞归真了这是。
符钟无奈道:“就算去那,那您也不可能明天就到,您现在这情况也坐不得飞机,就算去您也得先缓两三天吧?”
符劲道:“今天出院,明天就走,你们不让我自己坐高铁去。”
眼珠转动瞥过眼符叙:“我就是想过去看一眼,看完就走,不住那的老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