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鲤头一回见到有人能不靠威逼手段就制服符深,瞬间对符深的新女朋友肃然起敬。
“符深女朋友是叫……声声?”她搅着咖啡液思考,“她开花店的吗?”
符叙说:“c区文昌路那边。”
这麽了解?
符叙道:“符深追他女朋友追了差不多一年,天天往那边跑。”
“追了一年?!”
酒鲤来了兴趣。
也是,她就说她怎麽总觉得哪里奇怪呢,原来是类型不一样,符深从前交女友的标准都是长相精致的小白花,他只管负责砸钱,满足女朋友的各种要求,但结果往往是没有哪个为了他的钱和他交往的女生会和他交往超过三个月,舔狗的终极就是被甩。
“要不要等会去文昌路花店?”面对死对头的事情,酒鲤一贯乐此不疲幸灾乐祸精神焕发,并且找了一个很合适的理由,“那个姑娘看起来就很温柔,种的花肯定也不差啊,好不容易一起出来,我们买束花吧?”
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八卦。
刚才谁冷冷淡淡说的昨天才一起吃过饭的?
符叙心说你为的是和我买花吗,你为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吧。
车子快到文昌路,符叙给符深敲过去电话问花店的具体地址。
符深一脸戒备:“大哥你不是和酒老大在一块麽,这种小把戏别想套路我。反正她,不要惹我女朋友。”
符叙看过眼副驾上一直盯着外边看风景,耳朵却轻微动弹的酒鲤:“真的我一个人,姜修言让我捎束花。”
“真的?”
“真的。”
“发誓?!”
缓了会,符叙道:“算了,我去其他花店也一样。”
“……”
一秒後,微信弹出消息:符深向你发来定位。
花店不大,旁边一家酒吧,酒鲤和符叙过去时,李声声和她朋友还有符深在搬花。
看到酒鲤,符深转头就去看符叙。
酒鲤对符深摊了摊手。
……
“你真和……你们俩真谈恋爱了?是谈恋爱吧?”搬完花,符深拉符叙到店外一边,一脸审视加不理解,上下打量符叙,特哥们儿义气,悄声,“不对,她也胁迫你了吧?小叔,你别怕,这回咱们两个联手,绝对可以逃出她的魔爪!只要咱们联手……”
“也丶胁迫?”符叙打断他。
符深说:“我和她上次假结婚就是她偷了我珍藏的绝版唱片,她就是个骗子,果然没给你说吧?”
符叙点了点头,觉得有点好笑:“没。”
“闵时暮还喜欢她她也没给你说吧?”符深得意,“就去年闵时暮来A市,专门问我要酒鲤手机号,听说不久闵时暮就又要来A市谈合作,刚好酒鲤刚回国不久,这也太巧合了。”
一月份,天气依旧冷,街边的枯树被风吹得响,绿化带也显得灰扑扑的,符叙沉默下来,语气有些意味不明:“是吗?”
“白月光嘛。”符深说,拍符叙肩膀,安慰,“不要太当真啊兄弟,肯定是符老头惹的祸,有个词叫什麽……吊桥效应,所以我才提醒你,现在及时止损还来得及。”
“来不及,”符叙似乎咬了咬牙,“我很当真。”
“白月光也没什麽,”他道,懒散的,好像根本不在意,却又让人不容忽视,“她高中那封以为是闵时暮写的情书根本都是我写的,所以严格说,我才算是那个白月光吧。”
“……”
符深:“……”
“白月光,你高中就给我写过情书啊?”酒鲤站在门口那盆巨大的黄色三角梅前,笑眯眯的,金黄的小花簇在她身後,映照出一份独属冬日的暖阳。
符叙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