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鲤撑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班尼是管家于叔叔养的一只鹦鹉,虽然她最近都没注意过它,但班尼应该挺乖的吧,庄园里也不会有整天说脏话的客人吧,它怎麽学会说脏话的?
火锅店旁边就有糖果店,符叙买了一盒白桃味和一盒薄荷味的炫迈,走出店时,酒鲤给他微信发来定位。
位置不远,东边天桥那边,得过一条马路。
他向前走了一点距离,到斑马线处等红灯,远远便看到酒鲤。
她站在另一头的红绿灯下,长发浸在日光下,一对红珠耳坠衬得她肤色愈加冷白,米色吊带裙裙摆随风轻轻晃动,胸前抱着一大束蓝色妖姬。
惹眼,热烈。
隔着马路与他对望,擡手向他招手。
符叙突然发现,她今天好像也更漂亮了,尽管她一直都是漂亮的。
那副红珠耳坠随她的动作轻微晃动,在日光下折射出一种动人心魄的细碎光芒。
符叙静了静神。绿灯,他走过去,酒鲤眼睛亮晶晶的,拉过他:“怎麽样?”
“超级好看。”符叙道,顺势扣上她拉过来的手,又重复了一遍,“超级好看。”
夸人夸上瘾了?
斑马线处人多,行了一小会,到天桥的另一侧,此刻下午五点,落日悬在城市上空,整条街道变成一幅色彩鲜丽的油画。
车流涌动,酒鲤站在高一点的地方,玩心大起,做了个邀请跳舞的绅士动作,手中的花随她的动作递到符叙手中。
“送给意中人。”她说。
符叙笑眯眯盯着她:“白桃和薄荷味,更喜欢哪个?”
“白桃味吧。”酒鲤动作停下来,想。
下一秒,她递过去的指尖被他指尖拉住,符叙另一只手拿着花,酒鲤随着舞蹈惯性上前,指尖却蓦然被他拉紧,符叙微低了头,他的吻随之而来。
白桃味顺着舌尖溢散口腔,酒鲤被动地踮起脚。
“很想和你接吻,”符叙说,酒鲤头一次看到他眼中迷离的情意,心跳慢半拍,他含糊的嗓音贴着她脖颈至脸颊,“特别丶特别想。”
*
庄园靠近後山的地方确实有一处天然温泉,不过温泉池不大,从前这地方不长住人,便没有拾掇过那小片池子,直到前两年,管家于叔才给那片天然温泉修缮了下,看着才像样子了些。
而因为那束蓝玫瑰与和符叙的吻,酒鲤开车回去时果然忘记给老爷子带绿豆糕了。
临到家,便又掉了个头去良辰糕点,买完东西到家,符劲和于叔还有刘阿姨却都不在,不知道做什麽去了。
“班尼真学会说脏话了?”房子内静悄悄的,酒鲤想起刚才吃饭时符叙说过的话,问道。
“不知道。”符叙挑了下眉,很随意的样子,“去看看。”
“不知道?你不是说……”酒鲤擡眼。
符叙眼底含笑,酒鲤有点摸不清他盯的是她的唇还是她的眼睛:“在骗你接吻。”
“……”
……他绝对是芳心纵火犯。
班尼被于叔安排在花园里的花廊边上,那里挂了一个鸟笼子,周围都是繁茂的花草树木。
酒鲤折一片草叶子逗班尼:“班尼班尼你不乖啊,你学会说脏话了?”
“坏蛋坏蛋你不乖啊,你学会说脏话啦?”班尼抖动着一身漂亮的羽毛特骄傲,“大坏蛋傻逼!”
“真学会说脏话了?”
而且看起来智力不太好的样子。
班尼操着一口烟嗓对酒鲤的问话很不满意:“大傻逼!”
它这声傻逼的嗓门还挺大,酒鲤离它离得近,被吓到,下意识向後,又被脚边的石头绊住,要跌倒,被符叙紧急揽住腰。
班尼擡起翅膀捂住半只眼睛,眼珠子滴溜溜转,巨大声嚎:“羞羞!羞羞!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