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夸人不要总是这麽真诚啊。
酒鲤感觉现在是她耳垂又开始不争气地发热了。
“也没什麽,”她道,“就是看你好像不高兴,闹着玩儿哄哄你。”
以前她不高兴的时候他不总也想着法子哄她麽。
尽管那些冷笑话其实并不好笑。
“哄好了。”符叙说,“我没有不高兴。”
“你今天都没有理……”
“没有什麽?”
“……”
完蛋,好像不小心掉进大尾巴狼的陷阱里了。
符叙很郑重回应她:“我下午那会体温有点高,应该也感冒了,吃了感冒药所以精神不太好。不过现在很高兴。”
“……”
没完没了了!
有必要一直强调这一句话吗?
她就不该给这家夥一丁点颜色。
“我感冒传染给你了?”酒鲤开始思索她什麽时候传染给他的。
符叙靠在床头那边的墙上,注视酒鲤,慢悠悠缓着调子开口:“可能是说话吧。空气传播。”
毕竟我们一直在面对面说话。
“……”
不就是说话空气传播吗?你语调这麽慢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麽不可描述的关系呢。
酒鲤不说话了。
—
第二日早上的时候符老爷子才踱着步悠哉悠哉地走进别墅内。
看起来倍儿神清气爽丶倍儿干劲十足丶倍儿有信心。
“呦,爷爷您回来啦?”符劲腿才迈上台阶,酒鲤站在两节台阶之上,抱着臂,向下睨,“下棋好玩吗?”
“……”
“……爷爷错了。”老爷子背着手,迫于酒鲤威慑的模样没再继续上台阶,说的话虽然是道歉服软的话,眼神却揶揄地在酒鲤和屋内楼上房间门上来回徘徊,明显对自己做的错事不诚心道歉,“爷爷就不该贪玩,不该大晚上的还出去公园里,不该错过末班车都回不来家,啊呸你看爷爷这坏毛病,爷爷下次一定改……昨天停电你们俩个都没有事吧?”
“……”
酒鲤在他一大段的套话中精准找到关键点:“托您的福,没发生什麽事。您需要赶着末班车回家?”
“……我们过去坐的地铁嘛。于敛……于敛?你于叔叔绝对能证明!”
“哎来了,”管家于敛小跑过来,“车刚停好,您中午想吃什麽?我吩咐厨师去给您做。”
“……”
酒鲤冷冷开口:“爷爷您别狡辩了!您以後不许再乱制造一些奇奇怪怪的误会了!听到了没?”
符劲说:“听到了听到了,都听小鲤的,以後不会再有了。你们産生什麽误会啦?”
産生误会就是産生爱情的前提嘛。
“没有误会。”酒鲤声色凉凉,“您墙上的那些道具我一进房间门就发现了。让您失望了吧。”
“墙上?这是给你们以後准备的,还以为你们发现不了呢,”符劲这回若有所思,确实是没料到酒鲤能发现那些东西,“你们俩没发现昨天晚上的空调太冷麽?”
“……”
空调……太冷?
哎不对,话题偏了,符老头凭什麽这麽肯定就是他们以後?!
……
“等会一起去餐厅吃饭?”符叙从楼上酒鲤的房间中出来,好像早上才睡醒,鼻骨脸颊处被压得一片绯红,大喇喇揉着毛躁的头发向洗手间的方向走,一日三餐吃饭一样熟练对酒鲤道,“昨天弄了大半夜,睡觉太晚了,这会应该只能赶上中午饭。”
“……”
他合衣睡了一夜,衣服被揉的皱巴巴的,没向楼下这儿看,说完一句,直接便去了洗手间。
符老爷子左右眼打转,一脸“我都明白”看酒鲤:“你们俩快去吃饭吧,爷爷已经吃过了,年轻人正长身体,吃多点啊,吃多点才有力气。”
“……”
“……不是那样,”酒鲤企图解释,“昨天晚上我们一直在琢磨您那个遥控器怎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