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趁人之危诱拐弟弟,早说清楚,早解决问题。
“你以为我是小孩?”符叙道。
“……”可不是,直到他们上|床的前一秒。
酒鲤当然不能承认:“没有。”
凉亭内有风徐徐吹来,符叙身体往椅背靠了靠,眼睛透过额间碎发定睛看酒鲤的眼睛,这双眼太过认真,让酒鲤以为她下一秒会受不住嘴瓢。
符叙道:“是吗?”
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和他往常十二分不同。
随即又温和下来,“不是小孩对英雄的依恋,也不是年少无知的寄托,”他解释,语气淡淡的,懒散,好像下一刻酒鲤说一句不想,他便可以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喜欢就是喜欢,不见她的时候想见她,见到她的时候想拥抱她,拥抱她的时候想亲吻她,酒鲤,你说什麽是喜欢?像曾经你和闵时暮那样的喜欢。”
“当然,你如果讨厌,我过两天就去连城,我本来也要去连城,只是这几天忙于……集团一些事务比较忙,耽搁了。”
“…………”
“我爸那边现在应该还不会发现什麽,他只是想盯着‘酒’和‘符’两个姓氏的结婚证到死,你不用过多担心。”
“…………”
这特麽还要她说什麽?一点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还有他这假装漠不关心的语气,上赶着来和她吵架的?
“我对你的感情,你也不用心软对我做思想工作,或者逃避,我前天已经订了飞机票。”
我是不可见光者,我逃跑便好。
“…………”
谁要给谁做思想工作啊?
倒反天罡了这是。
酒鲤擡眼,看到对面倔强盯着她的眼,眼尾朝霞初染似轻微泛红。雨打琵琶似,心中一惊。
要出口的话拐了个弯,心中的不耐烦彻底压下去:“我意思是我们俩坐下来好好商量,没有要赶你走,也没有说拒绝你……”
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不知道谁的,酒鲤顺手按掉。
先把人安抚下来再说。
“只是好好商量一下对策,不行吗?”
叮铃铃——
铃声再次响起。
酒鲤再次按掉。
“我发誓,我这回绝对不逃避,所以你也别去连城了,”她下决心道,“老爷子生前遗愿就那一条,不论生前如何,我们做小辈的总该迁就着,你如果愿意,我们俩也可以,不过在老人面前做做样子。”
“你这是在可怜我麽?”符叙开口,声色凉凉。
酒鲤一顿。
手机铃声这时再次响起。
“……”
没完没了。
她直接按了震动。
“不是。”她瞧符叙,干脆放开了说,“你有钱有颜值还性格好,我可怜你干嘛?我现在单身,你二十二芳龄也正单身,喜欢我又不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事。”
“……”
对面沉默了许久,估计是被怼懵了。
许久後。
叮铃铃——
“……”
又来。
谁这麽缺心眼?
两个人手机同时震动。
酒鲤刚才终于胜了一回合,心情没那麽不好,却依旧烦躁,接起电话。
“姐!出事了!”酒桑桑压着嗓子嚎,“符深给家里摊牌说他和你是假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