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对劲了。
酒鲤突然倾过身,擡手去触符叙的额头。
酒量没这麽差吧?
况且刚才那根本算不得酒。
符叙似乎没料到,身体僵硬了一瞬,而後,很轻地避开。
“这麽点酒,现在还不是酒鬼吧?”
正常温度,不烫,酒鲤收回手。
“真,酒鬼。哎不行,我真醉了?”不说刚才那话还好,酒鲤刚说完,符叙一手撑着脑袋,立即戏精上身。
也不知道在哪学的坏毛病。
酒鲤这回是彻底舒了口气:“别贫。你去连城什麽时候回来?”
“那边的産业差不多都是零基础,得从头开始摸索,起步三年起。”
他声调很平,面色和声调一样平,眼睫垂着,像在说一件再不过平常的事。
手底下不急不缓剥着一只螃蟹。
三年?还三年起步?
大家都在A市,就他一个人跑那麽远的地方,关键还是那边大环境本就不太好。
酒鲤沉默良久,知晓符叙的脾性,翛然叹出一口气:“真决定好了?算了,你决定好了别人也拦不住。”
有种送小孩第一次外出打工的惆怅感。
纵然,酒鲤想,几年不见,符叙其实比她想象的要成熟得更多。
“你这是头一回送小孩上学呢麽?”嗓音带着惯常的笑。
!!!竟然想什麽来什麽。
酒鲤莫名心虚,讪讪收回快溢出母爱光辉的眼神:“我可没说啊。”
“喏,”符叙将剥好的一盘蟹肉给她递过去,“你没说。就当我是万事通,什麽都包知道。”
“符小叙?”
符叙擡眼:“嗯?”
“你这是在……调侃嫂子?”
“……”
突然发现,酒鲤影响起人情绪来绝对是个高手。
符叙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下去,面无表情:“没有。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麽废料?”
“……”
*
早上出门热出一身汗,酒鲤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冲澡。
司云苑在客厅里剥一盘荔枝看肥皂剧,酒鲤穿着睡衣下楼,小煤球一见着她就跑。
“见了鬼了乱跑?!”
司云苑将一只晶莹剔透的果肉递进嘴里,眼角瞥见钻进沙发底下的小煤球,被吓了一跳。
酒鲤擦着头发插吹风机。
去冰箱里拿了瓶冰奶,她吹干头发要上楼,司云苑猛然想起什麽,停了电视转过半个身子招呼酒鲤坐过去,满眼八卦。
“过来,快点,离那麽远干嘛?坐过来点。你猜你妈今个回来跟咱们家对门那王阿姨聊到什麽八卦了?”
无非是家长里短婚丧嫁娶,再严重点,也不过出轨小三,酒鲤实在没兴趣。
司云苑却津津乐道,非拉着她。
“王阿姨家闺女嫁人了?”酒鲤不耐烦。
“瞎说什麽?人家家里就一个儿子。”司云苑嗔,“八卦是关于小叙的。”
“谁?!!”酒鲤以为她耳朵出问题听错了,“……符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