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拿着一副拐杖,说是来的时候看到了,顺手买的,想着酒鲤应当能用上。
脚踝已经没有昨天那麽疼了,勉强能走动,但有副拐杖走路明显能轻松许多。
酒鲤道谢,试了试,还挺趁手。
符叙偏了头看她捣鼓,唇角挂着一点笑。
“还行吧?”
酒鲤嘟囔:“不错。”
两人到病房,酒鲤要取包,却看到符深并没有走,耳朵上挂的耳机,叫的外卖,脖子一晃一晃的吃得快活。
吃个饭跟蹦迪似的,用司云苑的话说就是,不学无术得可以。
有人进来,符深拔了耳机,接着,眼睛瞅到紧跟着酒鲤身後的人,眼角一抽。
“你们俩关系还挺好的啊?”
眼神在酒鲤和符叙身上来回穿梭,感觉被好兄弟背叛了似的,一脸阴阳怪气。
酒鲤觉得他莫名其妙发神经。
投过去“你有病”的眼神。
符深只盯着符叙,转念却又想到自己压箱底那点可怜的票子,看了半天没吱声。
“……”
酒鲤更觉得他今天吃错药了。
符叙跟在酒鲤身後,对着符深挑眉,晃了晃手机上的聊天对话框:“哥你今天再赖着不出院,大哥说他明天赶飞机都要过来问候你。”
符深夹在嘴里的肉砰地掉到饭盒里。
“我爸订机票了?”
不确定再扫了一眼,还真是,昨天半夜订的,看出来老爸对他的浓浓思念之情了。
符深开始思忖着跑路。
自上回斗殴脑袋受伤了之後,他已经住了将近一个多月的院,吃饭睡觉都在病房,顺带还收了不少前来探望亲朋好友的红包。
算是省吃俭用“攒”了一点钱。
如果这事没有传到符钟耳朵里的话……
符深颇觉深深的无力感。
总有一些外在因素阻挡他实现潇洒无羁的快乐生活。
……得想办法快马加鞭跑路。
“小叔,你南棠的房子最近没住人吧?”
符叙正在看手机,擡起眼。
这称呼……
他顿了一下:“租出去了。”
又补充道:“那离A大近,几个学生来租房,就低价租了。”
低,价?
符深抓到关键字,恨铁不成钢!
大哥,这种好事你肥水流外人田啊?
不过他没敢说出来。而符叙的眉眼淡漠,说话语气也稀松淡然。
酒鲤听到他俩的谈话,在洗漱镜前画完最後一笔眉毛,附和道:“学生是我公司一个实习生的学妹,找房子找不到,刚好那天符叙说他南棠的房子打算租出去。”
“……”符深憋着气更吃味起来,“你俩怎麽什麽事都能凑一块?”
凑一块来折磨他。
“碰巧而已。”酒鲤声音拖长了调传过来,“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麽废料?”
……
“砰!”
符深皱着眉头就要开怼,偏头看到什麽:“符叙?”
手指迟钝的痛感扩散,符叙垂眼,看到他右手无名指上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再次裂开,隐隐向外渗出血。
刚才他愣神的一会,手指磕到了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