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老板现在都不好好干,那她干着急干什麽?
饭後溜大圈儿——吃饱了撑的啊?
便这麽耽搁的一晌,已经一点多。肚子“咕咕”叫起来,酒鲤捂着胃趴下腰又直起身,开始划动手机扫描周边各大商场饭店。
吃点简单的吧,她想着,却突然被一块巧克力砸进怀里。
天上掉巧克力了?
不对,是谁的巧克力飞到她车里了?
酒鲤偏过头,正要寻找失主,某位“符大失主”微微弯了腰正一脸笑容地看着她。
“巧克力,垫垫肚子。”
符叙今天穿的板正多了,西装规整,偏黑的银灰色衬衫,头发全梳了上去,整张脸的优势便在这身正装中格外凸显出来。
清爽,稳重。
眼尾偏又映着星点笑意,朝酒鲤扬了扬下巴,嗓音上挑:“怎麽突然想起过来我这了?”
酒鲤愣神:“你怎麽在这?”
符叙侧了侧身子,挑眉:“?”
方才他身形遮住的大厦Loge显露出来,极大的四个字——“万禹集团”。
“……”
酒鲤下意识就擡手摸鼻子。
无异于到别人家门口了,主人出来迎接,客人却突然冒来句“怎麽是你?”,或者打着疑问句——“这是你家?”
酒鲤战术性地看了眼手腕,很好,早上匆忙刚好忘记戴表,她决定避过这个话题:“你去上班?”
符叙没接话茬,过了一会:“刚下班。”
酒鲤:“……”
非常好。
她盯着远处的电缆和飞鸟,陷入了沉思。
回过神,符叙好像轻轻笑了一声,不轻不重,让酒鲤以为是她的错觉:“好,不逗你了。刚订了一桌鱼,就当补上回的饭,约不约?我换成中份的。”
—
饭店不远,下了车没走几步。
只是里边人意外的多,生意红红火火的,他们预定了餐位仍排队等了许久。
酒鲤好奇按符叙的性子,怎麽会挑这种小有名气人却特别多的馆子吃饭。
符叙不喜欢热闹,嫌麻烦,这怎麽看都不像是他的风格。
但也许几年不见,他风格变了也说不准。
在软凳上坐了会,期间酒鲤肚子又不听使唤地“咕咕”响了两次,他们的单子才排到。
她确实也饿了,菜刚好便大快朵颐地吃起来。符叙出去接电话。
天热,他站在香樟树荫下,额头沁了一层薄汗。
电话那头的声音几乎快把话筒给震碎了:“符叙你他妈是真狗啊!哎我说你这也太见色忘义了吧!这家店有多难约你是不知道,我提前预定了整整三天才有的号,哎他妈我当你是铁哥们我都没带我家甜甜来,你倒好,你临头了你背叛我……我他妈服了,我现在就要辞职!老子不干了,老子要回家种地!”
姜修言输出完最後几个字简直快碎了。
他刚骂第一句话的时候,符叙就把手机拿远了耳朵。
等感觉那边差不多该骂累了,姜修言“喂喂”了半天没听见声,还以为手机坏掉了,符叙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你确定不是和你女朋友闹矛盾了才约的我?”
电话那头肉耳可闻地消音了。
显然符叙说对了。
姜修言缓了好半天:“符叙,你他妈够狠!”
符叙站得懒,隔着玻璃朝店内望了一眼,道:“我也没想到在这能遇上,她没吃午饭,好像还心情不好,我总不能不管。”
“……”姜修言一脸吃屎了的表情。
嫂子没吃饭不行,他妈你兄弟没吃饭就行?
符叙顿了顿,又道:“我再过几天就去连城了,你就当提前体谅体谅。”
姜修言:“……”体谅你个脚!
……
符叙打完电话回去时,酒鲤已经吃了一半鱼。
她微微弓起背,扶着奶茶杯子喝奶茶,瞟见符叙,稍直起身,唇从吸管上移开:“怎麽这麽久?”
“骚扰电话。”
酒鲤问:“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