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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暴雪夜 换得枯木逢春(第2页)

没有超常发挥,也没有表现力上的任何遗憾。每一个旋律,都是她用日日夜夜浇灌的心血。来一这趟,像是奔赴自己人生的必经路。

在所有评委的一致高评分下,她圆梦了上年度失之交臂的帕格尼尼小提琴比赛冠军。

消息传出去後,全网铺天盖地的恭喜和祝福将她淹没。

岳蔓和舒宴清安排的人帮她挡住了蜂拥而至挤上来的媒体,舒怀瑾在镜头里仅出现了短暂的几十秒。她微笑向镜头轻轻颔首,同另外两位选手寒暄後,踏步上了保姆车。

比赛结束後,还有一场晚宴要参加。主办方是国际最大的剧院之一,背靠全球顶尖的影业资本,入围的三位选手,以及一些有意抛来橄榄枝合作的商人都会参加。

舒怀瑾不太喜欢应酬,能挡的舒宴清都会帮她挡下。

但这次不同,荣获冠军後,她需要靠着这场宴会,接受世界知名音乐机构的演出机会。踏上这样的舞台,意味着往国际跨了一大步,荣耀傍身,咖位自然也会往上提。

觥筹交错的上流宴会,免不了饮酒和各种交谈。

舒怀瑾连续熬了两个晚上的夜,为了避免演出时经期到来影响状态,开了一些激素药,眼下又游曳于宴会之上,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回到京北後,发了一场飙升四十度的高烧。

夜里反反复复,降下去又升上来。

舒家上下紧张到夜不能寐,陪着私人医生检查她的身体状况。

折腾半晌,她的体温总算降回了38。4的低烧状态,秦女士坐在床边,用湿毛巾一点点擦拭着女儿颈侧的薄汗。

舒宴清和舒父站在门外,“赵医生,辛苦了,这麽晚还让你跑一趟。”

“舒小姐愁绪过重,表面看似一切正常,实际上不愿倾诉,这种情况要是持续下去,有可能会发展成轻度抑郁。”医生解释。

舒父在状况外,“我女儿性子大大咧咧,没受过什麽挫折,怎麽好端端地有了心事?”

他转头看向舒宴清,“是不是网上的舆论对这孩子造成了影响?宴清,要不还是按照我说的,让她安心休息一段时间,网上的事咱别去参与了。”

舒宴清攥紧了手心,意识到这一年多里舒怀瑾的正常不过是为了掩饰异常,顿感兄长当得失职。

“我们会多观察她的心理状态,赵医生,後续可能还要麻烦你配合我们进行心理疏导。”

“舒总客气。”

舒宅里灯火亮了一整夜。

次日赵医生拿了检测结果来,衆人才知晓,她这是感染了最新的甲流变种,容易高烧反复,四肢酸痛。目前针对变种病毒的特效药只能从国外申请空运,需要等上几天,暂时只能靠着退烧药将温度降下来,剩下的交给自身免疫力。

舒怀瑾次日中午又高烧了起来,迷糊间喊疼,让大家看得分外揪心。

长辈们的一颗心全放在了女儿身上,就连程煜什麽时候来的也没注意到,只知道他亲力亲为地帮了不少忙。

折腾到第三天的时候,舒怀瑾总算悠然转醒。程煜扶着她坐起来,眼眶熬得通红,低声问她:“有没有什麽想吃的?张姨去厨房给你做。”

舒怀瑾:“糖醋排骨,还要红烧肉。”

厨房立即开始忙碌,秦女士用掌背探了下她的额头,“小瑾,你差点吓死妈妈了。以後咱不去意大利了,瞧瞧咱们宝贝都瘦成什麽样了。”

舒怀瑾扯出一抹笑容,让秦女士安心,“什麽嘛,甲流而已,我早就有抗体了。信不信,我下午就能陪我哥打羽毛球。”

“身体刚恢复,打什麽羽毛球!”秦女士擦着泪,嗔怪,“这几天乖乖待在家里,不准碰小提琴。免得回头受了凉又生病,你小时候就是这样,总不让人省心。”

母女俩说了些体己话,秦女士怕自己待在房间里,忍不住感性到掉眼泪,将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亲自去厨房操刀去了。

得知舒怀瑾醒了的消息,舒宴清从公司驱车赶了回来。

程煜正在拿水果刀给舒怀瑾削苹果,他做这事并不熟练,完全是迪拜刀法,舒怀瑾没力气擡手帮忙,一边看一边嫌弃。

舒宴清:“你醒了?”

“嗯,不就是感染流感,怎麽搞得这麽兴师动衆的,连程煜这个大少爷都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什麽不治之症。”舒怀瑾吐槽。

舒宴清难得有耐性,“你再埋在心底,拖久了还说不定真是不治之症。”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

“我看你心里清楚得很。”舒宴清也不想在她刚醒的时候说这些,但长辈们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这时候不说,後面更难找到兄妹俩单独谈心的机会,“之前说好的一年,我多宽容了你几个月。现在是时候该履行当初的话了。”

她扭过身,眸光染上几分冷意,“哥,你没有替我做决定的资格。”

在名利场游历的这些日子里,她学会了喜怒不显于色,将气氛温和地拉回来。“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已经是成熟了,有自己的判断标准。”

舒宴清:“你的判断标准,就是将心事藏着,为他郁郁寡欢一辈子?”

“我知道说这话可能在你看来过于绝情,但是小瑾,感情分分合合很正常,你的人生路还很长,会遇到更多优秀的人。或许,你们俩有缘无分,他也只是你所经的其中一段风景。”

兄妹俩每次提起这件事,都会不可避免地大吵一架。两人各有各的考量,又都是不甘示弱的性子,一来一回间,气氛愈发剑拔弩张。削断了最後一截果皮的程煜倏地打断了她们的争吵。

“宴清哥,小瑾,其实我今天并不是不请自来。”

程煜连续两天没阖眼,守在舒怀瑾身边照顾,秦女士怕他扛不住,让他去客房休息他也不肯,最後只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他还穿着工整的西服,身上褪去了少年的青涩,青黑的瞳孔里藏着自我厌弃的悲凄。

经他一提,舒宴清想起来,舒怀瑾生病的消息没有外传,程煜在程家企业带小团队,自是忙碌,又怎会这麽快知晓,急匆匆赶过来?消息网遍布得如此全面,能有这种本事的人,屈指可数。

舒宴清擡眸审视着程煜,等待着他的答案。

舒怀瑾微张着唇,猜测:“我姥姥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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