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唇瓣翕开,刚发出半个音节之际,金属扣的细微声响在升温的寂静里响起。炙热的丶鲜活的指尖沿着她的脊背,顶开单薄的布料,严丝合缝地罩住她。他力气很大,并不像平时总是装出的斯文模样,舒怀瑾一时招架不住,喉咙里溢出的呜咽被他贪婪地吞噬。
湿漉的舌尖被他勾缠着吮吻着,银丝连成一条细细的线。
涩情至极的吻法,舒怀瑾颤抖着触碰到汹涌的热意。尽管她被强烈的荷尔蒙包裹,额间涌出了因动情而积聚的汗珠。红润的唇却溢出笑声,贺问洲总算停下来,注视着她的目光,温柔里掺杂着稠浓的欲,如繁星点点,看不真切。
“接吻都能笑出声。”他用挺拔的鼻梁抵她,“什麽事这麽好笑?”
“贺问洲,我发现你的弱点了。”舒怀瑾俨然一副胜者姿态。
贺问洲食指插。入少女冰凉的发丝,慢条斯理地梳揉着,沙哑着嗓音:“你现在就抓着我的弱点。”
情动之时,舒怀瑾转抚为握,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指,尽管如此,想要完全掌控仍旧有些艰难。
难得从他这里听见浮浪的揶揄,舒怀瑾耳根烧得更红,却没有松开手。
她勾擡唇角,同他四目相对,笑吟吟猜测:“你听到我叫你宝宝会有反应对不对?”
“我还以为你的xp会是哥哥丶daddy之类的,没想到竟然是年轻人喜欢叫的称呼。”
每个人在床上都有不同的xp,需要试探着磨合。上次他跟她藏在衣柜里,舒怀瑾不确定哪一种会诱发他的欲望,报菜名地挨个念了遍。那时候未能揭晓的答案,在今天终于拨云见雾。谁能想到,平时总是一副严肃冷峻模样的贺问洲,xp竟然是听到她叫他宝宝。
如此强烈的反差感,堪比发现了美洲大陆般令人惊奇。
贺问洲控制着力道,拍了下她的蜜桃臀,以示警告,“以後不准乱叫。”
“宝宝,宝宝,宝宝——”舒怀瑾得寸进尺地趴在他耳边,喊个不停。
事情便是在这一刻起彻底失了控,贺问洲忍着额间青筋,扯过她的脚踝,将她整个人圈入怀中。天旋地转间,舒怀瑾来不及惊呼,膝盖就已被抵着往外拨。
恋综切换到了嘉宾们一起做晚餐的环节,室内的光线倏地点亮。
她仰面靠在沙发椅背,在这样的光影下,无所遁形。
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水声几乎盖过了综艺里的谈笑风生,舒怀瑾应接不暇地张着唇呼吸,目光所及之处,全是贺问洲宽厚手背叠起的青色脉络,性感又迷人。
她想过无数惹怒贺问洲的下场,譬如他不再信奉循序渐进的礼数规则,带着交织□□与怒火的浓烈情绪,同她做到底。
惹怒一个强大危险的男人会是什麽下场,舒怀瑾在濒临极限时,浑身如同卸了力,望着天花板,出神地想——
或许,根本就没有刀山火海般的副作用。
因为他的爱,沉敛而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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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贺问洲在家厮混了一整天,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她竟生出了几分舍不得,懊悔道:“早知道就熬夜了,每熬一个小时,就能凭空多出一个小时的自由时间。”
她答应了舒父这周末回家,不能爽约,又不甘心撂下贺问洲,于是争分夺秒,让贺问洲顺带送她到舒宅附近。
贺问洲垂着眼眸,同她掌心交叠,神色淡然,“我们往後相处的日子还很长,不用着急忙慌地挤这一星半点的时间。还有,在学校的时候不准熬夜,变丑是一回事,对身体也不好。”
车辆停靠在别墅区的绿化带边上,来往的行人很少。舒怀瑾黏糊劲没过,抱着他不肯撒手。
“你是不是不爱我,为什麽你一点都不黏我?”
贺问洲自是理智,习惯将情感深埋于心,即便想念,也不会外化表达。他拂过她的发丝,将她裙摆的褶皱理顺,像对待精心呵护的珍宝,“这还不黏?过去的二十小时,我们寸步不离。”
他连看消息的时间都很少,即便需要处理的事务堆积成了山峦。
舒怀瑾伶牙俐齿,嘴巴上得以不饶人,“我就是想听你说一句爱我,贺大佬怎麽连这点暗示都听不懂。”
“爱说多了会显得廉价。”贺问洲温和地注视着她,耐心回应。
“不对,爱明明就要勇敢表达,反复确认。”
舒怀瑾有自己的理由,下颔扬起,以退为进,“算了,每个人想法不一样,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我先下车了,晚点可能要陪家人,回消息晚了,还请贺先生见谅。”
“怎麽还降级成贺先生了?”贺问洲冷邃的轮廓浮出丝丝低气压,将欲下车的人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