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平安把他拉扯何维淑的手拍下去,得瑟说:“那维淑肯定是选择跟我们一国,你自己一国去吧。”
崔承安顿时极夸张地哀嚎一声:“没天理啊!”手里就差再甩个小手绢了。
大家都嘻嘻哈哈笑起来。
崔平安继续跟何维淑看照片,“你看,这就是他五岁的时候,你看这耀武扬威的样子,是不是超级欠揍?我现在都遗憾那时候怎麽没多打他两顿。”
何维淑看过去,小小的崔承安双脚与肩同宽站立,右手拿着一根木棍,另一只手叉腰,对着镜头扬着头呲着牙笑。
她赞同地点点头:“是有点。”
“有吗?”崔承安凑过去,“这多可爱呀,多威风呀,那根木棍可是我找了好久的武器,用着超级顺手的,哪里就欠揍了?我说你们是不是心理阴暗,就看不得人家开心?”
董芳苓在他一说完就打他一掌:“什麽都乱说,你做弟弟的,能这样说你大姐吗?”
崔平安幸灾乐祸:“不能了吧?被打了吧?”
崔承安觑她一眼,憋憋屈屈哼一声。
何维淑将相册往後翻了翻,指着其中一张问:“这也是你吗?”
“我看看。”崔承安凑过去,摇摇头说:“这是大哥。”
“我?”崔永安把相册接过去跟姜颖初一起看,笑起来,“还真是,这张好像是去姥姥家拍的吧?喏,这後面还有姥姥养的狗呢。”
姜颖初也笑:“这时候你多大?”
“差不多四岁吧,跟年年这时候差不多。”
姜颖初看了看相片,又扭头去看年年:“这要不是知道拍照的时间跟年年对不上,我还以为是年年呢。”
“是吗是吗?我也要看我也要看。”年年撑着手也要挤进去看看。
董芳苓笑:“年年从生下来就像他大舅,他满月的时候我去看他,都吃了一惊,跟永安小时候那真是一模一样。”
崔承安伸手去摸摸年年的小脑袋,打趣说:“你怎麽这麽倒霉呀。”
他说完这话,大家都看向他,等着他看能憋出什麽好屁来。
“怎麽什麽都像了大舅,没像更英俊的小舅呢,大舅天天板着脸,明明还是小舅更好看。”
年年盯着他眨了眨眼,像是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我就知道你这张嘴。”崔永安伸手虚虚点了点他,状似无奈地摇摇头,“说实话,好在年年是像了我,要真是像你,大姐天天得头疼死,就你小时候那样,全家都被你折磨得睡不好觉。”
大家齐齐笑出声。
崔永安问他:“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那件事,你在外面撩人,把人家撩生气了,跟你打起来,结果你还没打过,跑回家让我和大姐去给你出气,我们没答应,你自己坐那哭到後半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怎麽哄都没用。”
“还有这事儿呢?”崔承安一脸惊奇,“别不是你编的吧,要不然我怎麽一点都不记得。”
崔平安接腔:“那是因为你小时候做过的磨人事实在是太多了,罄竹难书啊。”
她话题一转,又转到何维淑身上:“维淑,这等以後你们俩有了孩子,可千万要祈祷别随了他的性子,要不然可有你俩受的了。”
崔承安手搭在何维淑肩上,自信满满道:“那不会,到时候我们的小孩肯定像维淑,又乖巧又懂事。”
何维淑脸上笑着,但在别人看不着的角落里却偷偷拧了他一下。
崔承安吃痛,但脸上却是一片的云淡风轻,一点没让人看出来。
崔永安却瞬间抓住他话里的漏洞,反问:“怎麽,你也承认你小时候不乖巧不懂事?”
崔承安看看左看看右,“有吗?我有说这种话吗?你可不要污蔑我,我小时候可是顶顶乖巧顶顶懂事的。”
“你就嘴硬吧,我们说不过你,不跟你辩。”
崔承安稀奇道:“你还检察官呢,检察官的嘴竟然说不过我一个公安吗?”
“我这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跟你讲道理,你跟我强词夺理,那我的道理还有什麽用?”崔永安摇摇头,慢条斯理道。
崔承安:“维淑你看,他们这就是说不过我,开始往我身上泼脏水了。”
“你身上够邋遢的了,哪还需要我这一盆脏水,再说,你什麽样,维淑肯定心里一清二楚,你就别急着狡辩了。”崔平安悠悠道,“是不是维淑?”
一群人插科打诨,气氛一直和和乐乐的。
天色渐晚,崔永安和姜颖初市里还有工作要忙,已经提前回去了,何维淑也该起身告辞了。
董芳苓拉着她的手笑道:“那行,那我就不多留你了,以後休息了就来阿姨家玩。”
“好。”何维淑亭亭玉立地站着,脸上挂着笑,真诚道,“今天谢谢阿姨和叔叔的招待,还麻烦大姐和大哥特意从市里抽空回来。”
“这有什麽,以後咱都是自己人,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两方告别後,崔承安送何维淑回去。
摩托车缓缓行驶在路上,晚风悠悠地吹过来,舒适又惬意,路上遛弯儿乘凉的人很多,喧闹又亲切的声音不绝于耳,县城里到处充满着夏日的气息,
何维淑侧坐着,双手搂着崔承安的腰,他的腰劲窄有力,白衬衫鼓出风的形状,她微微眯着眼,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心安。
崔承安通过後视镜看她一眼,正看到她被风吹拂起的发丝,柔软缠绵,轻轻拍打着脸颊,傍晚的光亮笼罩在她身上,柔和了她的面庞。
两人到宿舍楼下,何维淑从车上下来,手还拉着崔承安的衣角,眼睛柔柔地盯着他,道:“上楼陪我一会儿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