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200星币,一支抑制剂的价格。
看来他的谎言很轻易就被戳穿了。
……
走出餐厅时,夜幕已经降临了。
这里虽然在上城区,但比较偏远。不过餐厅位于商业区,到了晚上也是一片灯火通明。
微微下了点雨,亚契带了伞。两人并行着撑一把伞,向学院走去。空气中带着很湿润的青草味,妮芙的视线从伞下落出去,看见被灯光照得微亮的雨滴。
亚契突然说:“你扎针的动作很稳。”
“当然,我经常给自己注射。”妮芙没有回避这个事实,描述道:“刚才那种情况经常会发生,每次发情期到来的时候,像是发烧又像是中暑,不过都很疼就是了。”
“你之前见过处于发情期的Omega吗?”
亚契摇摇头,说:“没有。”
学校里有很多Omega,但是和他的关系都只是距离较远的朋友关系。而且学校有医务室,只要Omega处在发情期,就会立刻得到帮助。
因此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
刚才在洗手间看得很清楚,那个Omega半靠在隔间的墙壁上,看上去无助又痛苦。面颊通红,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起来一样。
他在等待别人援救,等待Alpha或者等待药剂。
妮芙问:“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分化成Omega吗?”
他回答:“我不知道。”
原来他会肯定地选择“想”,因为这是他原本要走上的路,可经过刚才,他才明白,可能有很多事他并不清楚。
那就无法做出选择。
他反问:“你呢?”
妮芙很肯定地说:“不想。”
“比起Omega和Alpha,我更喜欢Beta。总感觉他们更让人安心吧。”
亚契睁大了眼睛。
他以为没价值的Beta,却能让人觉得安心吗?
的确,刚才妮芙能让自己进去,陪伴在她身边,肯定有很大程度是因为——他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不会受到Omega发情期的影响。
这是信任吗?
想到这个词,亚契的心跳都快了几分,感觉有些神奇。
……
即使亚契把大半个伞都举到了她头顶,但由于雨丝顺着斜吹的风飘进来,她的发尾还是有些湿润。
“还是淋湿了……”
妮芙用手卷起发尾抖了抖,企图自然风干,这时亚契拿着毛巾走过来,说:“姐姐,我帮你擦干。”
“好。”
不用自己动手,妮芙快乐地闭上眼睛享受。
亚契把动作放的很轻柔,柔软的发丝在他手中,像是一川黑色的瀑布。他的视线却不自觉下落,看向妮芙的後颈。
腺体微微泛红,上面似乎有未痊愈的细小疤痕。
他不是Omega,因此不清楚那是咬痕,并非注射的痕迹,只是感觉心里隐隐有些闷,像是在潮湿的天气被保鲜膜盖住一样。
亚契不自觉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问:“为什麽不告诉他你的名字?”
他注意到,被拒绝後,男生的表情很明显变得失落。
妮芙闭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轻飘飘地说:“因为之後也不会再见了,有什麽必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