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给秦纬”,他满眼杀气的下令,“这次要是再不成,他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他就不信了,还能再从天下掉下来个江篱去救他!
“无论用什麽法子,三日内必须得把药方拿到手!”。
“是,属下遵命!”。
是夜,几道身影鬼魅般的躲过主街上的值守侍卫,悄无声息向王府逼近。
这会儿三更刚过,鳞次栉比的院落月色下宛如一头打盹的巨兽。
其中一人做出手势,我去引开侍卫,你们趁机往里。
“什麽人!”。
刺鼻的火气瞬间照亮整条长街,“来人啊!有刺客”。
喧嚣的吵闹声传到内院只剩袅袅尾音,梦中的江篱烦躁皱眉,手指轻轻抽动。
怎麽不行呢?怎麽就不行呢?
她着急的按着门上的数字,害怕的不停往後看,快快,再快点。
“滴,密码错误”。
“啧”,她不信邪的再试一次,还是错误,明明家就在门口,却怎麽都打不开门的绝望差点让她崩溃,她徒劳无功的试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喔喔喔喔”的鸡鸣声从远处传来,才疲惫的睁开眼睛。
原来是梦啊。
她失落的叹了口气,推开身上的薄被坐起,果不其然,身上又是一身冷汗。
我是不是该给自己补补了?
她若有所思的想着,怎麽突然这麽虚了?
去给天合帝请平安脉的时候,她意外的发现院子里多了许多生面孔。
“听说昨夜有刺客闯门”。
“啊?”。
“您没听到动静吗?”。
江篱摇头,她昨夜开了一夜的锁,早上醒来眼都是花的。
天合帝的脸色也不怎麽好,三喜悄悄告诉她,“天亮那会将将眯了有一个时辰就醒了”。
江篱留下一瓶提神醒脑的薄荷醇後就急匆匆的去了外院,今日仇老夫人要来看诊,她得赶紧给薛太尉看了,回去做准备。
此时她还未察觉此事是因她而起,直到三日後有带刀侍卫气势汹汹的闯入东小院才察觉到不对。
当时江篱正在周婆婆那上课,听到动静的几人短暂的慌乱後迅速拔了江篱头上的玉簪珠花,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和芸荷的外衫就调了个。
“你们”。
“嘘”,周婆婆示意她不要说话,“姑娘记住了,你就是芸荷”。
“你们要做什麽?”,周婆婆将几个姑娘拦在身後。
“陛下身子不爽,传江大夫前去看诊”。
江篱下意识往前,但芸芽眼疾手快的把她拉住,芸荷迈步上前,“民女遵命”。
“江大夫请吧”。
江篱眼睛猛地睁大,外头出事了!
可是怎麽会呢?
“姑娘不要慌”,周婆婆拉着她往後面走,“您从这儿出去,往後过两个院子就是公主的院子,陛下此时恐怕凶多吉少,您去找公主”。
“不”,江篱咽了声口水後说道,“我找高标”。
她没忘记,萧明睿离开前对自己说的话,遇到难事可以去找高标,高标就在隔壁,他能出去搬救兵。
芸荷一咬牙说道,“您去找公主,奴婢去找高大人”。
要是香樱在就好了,她们几个里头只有那丫头会功夫,偏偏还被江篱送到了夫人身边,真是!
“禀告太尉大人,那医女带来了”。
秦太尉警告的看一眼殿内的衆人,甩手离开,“看紧了,别让任何人进出”。
一刻钟前,前线急报传入王府,一枚染了血的玉佩奉至御前,“魏王殿下路经颖水,河堤骤崩,殿下,殿下随水而去了”,来人声泪俱下的禀告道。
天合承受不住打击,当即就昏了过去,状况与薛尚书那日一模一样。
接着秦太尉就接着护驾的由头,将整个王府都控制了起来。
“一群废物!”。
他之前是见过江篱的,芸荷自然将他糊弄不住,“老实交代,你主子去哪了?”。
芸荷抹去嘴角的血痕,忍着心口的脚痛说道,“太尉大人想要的东西,民女知道”。
如果是旁人,她或许猜不透他找江篱想要什麽,但若是秦家人,那可就太明显了。
“民女知道治痘疮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