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觉得冤枉,该是多拎不清的人才会对一个公主下手。
“您别急”,翠兰扶着她坐下,“奴婢这就让人再去问问公主身边的秋月,待知道了陛下因何动怒再做打算也不迟”。
秋月看到雁声堂的人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虽说拿了皇後的好处,但她也不是什麽都会往外说的人,“你这时候来前头作甚?”。
晓芸讨好的塞给她一个荷包,“好姐姐,前头到底怎麽了?娘娘还在等你消息呢?”。
“我可不是你姐姐”,秋月一把把她推开,“少攀关系”,她警惕的往左右看看,“以後也不要再来找我”。
“秋月,娘娘往日待你可不薄!”。
“你”。
“公主若是得知你背着她做的事。。。。。。。”。
“你威胁我?”。
“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妹妹这是在求您呐”。
秋月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儿後直接笑了出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最後再提醒你和你主子一次,凡事少打听,要不然。。。。。。。”。
晓芸无法,只得又去找了相熟的侍卫,多番打听後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窥伺宫禁,这可是连坐亲属的死罪,那孽障是怎敢的!
“娘娘!”。
“娘娘晕到了”。
“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消息传到主院,天合帝的脸色十分难看,“好端端怎麽就晕了?”。
江篱看着又拿起筷子的天合帝,小心翼翼的说,“要不民女去看看?”。
天合帝阴沉的看着她,没眼色的人他见得多了,但能没眼色成她这样他真是头一次碰上。
方才她送安宫牛黄丸过来,他心里本来还挺感动的,孩子确实没看错人,这是个实心眼的。
她倒好,张口就是,”薛尚书的模样陛下可看到了,您日後可要好好修身养性,万莫再动肝火,要不然。。。。。。。”。
然後她就开始说那些中风的後遗症,听的天合帝脸色越来越阴沉,吓得三喜连番给她使眼色。
萧明月跟着江篱一块走了,天合帝跟着也没了胃口,他放下筷子郑重其事的问萧明睿,“当真就她了?”。
萧明睿郑重点头,“就她了”。
天合帝就不明白了,那江篱到底哪点好了,怎麽就把他迷城了这样。
三喜笑着说,“陛下当年见了王妃不也是一门心思的要娶回府中,以奴才拙见,殿下这点定是像了您了,都是重情之人”。
说起王妃,天合帝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不少,一晃眼他已经有五年六个月没有见到她了,他如今这个模样,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认得出来。
“再说了,江姑娘那也不都是为了陛下您的身体吗,这是变着法的让您重视自个儿啊,您看看薛尚书那样子,多吓人呐,咱以後还是听江大夫的,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你这老货,今日话也忒多了点”。
作为能在两代帝王跟前伺候的人精,三喜当然能看出来天合帝气的不是江篱,他自然也乐得帮她说话。
“去,让人好好查查,今日都是谁在给薛氏传消息,还有,让跟着江篱的人来见朕”。
“是”。
秋月被人带走的时候,皇後已经醒了,她一睁眼看到江篱,两行热泪“唰”的一下就涌了出来。
“好孩子,委屈你了”。
江篱握住她的手柔声劝道,“气急伤身,思虑伤脾,娘娘日後要多放宽心才是”。
皇後苦闷摇头,“摊上这麽一大家子,本宫的心纵使再宽也无济于事啊”。
她愧疚的看着江篱,“原先还对你说若有人欺负了你尽管来找本宫,万万没想到,这才几日光景,竟让叫自家人欺了去,竟还惊动了陛下,本宫心中不安呐”。
江篱没有听出她话语里的责备之意,还在劝着她莫要胡思乱想,皇後以为她是故意装傻心气更加不顺,笑的也越发温柔,“原是想过段时日告诉你的,没曾想竟出了这等乱子,索性就与你说了吧,你父母的踪迹外头的人已经查到了,我已递了消息让人去接他们。。。。。。。。”。
江篱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次她终于明白了,她在威胁她,和她那个弟弟一样。
父母,她说的应当是齐猎户一家子吧,齐家现在活着的只剩齐大婶和四丫两个,若不是在鹤城遇到了她们,江篱说不定还真会被唬住。
他们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她心中感慨道。
皇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平静无波的双眼,心头恨意空前高涨,若不是她,阳弟也不会惹怒陛下,父亲也不至于病倒。
惹了薛家还想全身而退,门都没有。
可她还不知道,江篱已知道了齐猎户遭了赵元报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