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会呢?”,江篱摸着莫名又燥乱起来的脉搏,不解的提起袖子用力嗅闻,“这件衣服还没熏过啊”。
萧明睿这才知道她为何突然换了件衣裳,原来还是为了他,他甜蜜的笑着,反手握住江篱要离开的手,“不是衣服的香,是你的香”。
“我香?”,江篱一脸怀疑的推开他又要贴近地脸,“你鼻子出问题了吧”。
“怎麽可能”,萧明睿不高兴的在她肩上啃了一口,气的江篱去揪他耳朵,“你属狗的吗?这麽爱咬人”。
“香香的,有点凉”。
“那是薄荷”。
“还有点甜”。
“那是桂花!”。
江篱嫌弃的擦着脖子上的口水,拉着他在书案前坐下,把香囊送到他跟前,“你闻闻是不是这个味道?”。
“不是”,萧明睿嫌弃的推开香囊,一头埋进她冰凉的发丝中。
江篱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发油吧”,她扯扯他红通通的耳朵小声说,“今日洗发用的桃脂是皇後娘娘给的”。
“唔”,萧明睿随口应了一声,手臂一个用力,江篱整个人剧烈挣扎起来,“你!你!”。
“嘶~”。
“你放开我!”。
“我难受!”。
“你别抱着我就不难受了!”,江篱面红耳赤语无伦次,“你,我,你们皇家不是都会教那啥吗!你自己,嗯,自己去解决!”。
“我不会”,他又在啃她肩膀,也不用力,就含着那块皮肉一点点的拿牙磨,磨得江篱头发都要竖起来,“我信你个鬼!”,她往後用力,两颗脑袋“砰”的一声撞在一起,趁着腰上松动的那一丝机会,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膝上跳了下来。
“时,时候不早了,你,你赶紧回去吧”。
说完,她就拎着裙子风一样的飘了出去,太吓人了,妈呀,男人发起情来,实在太吓人了。
萧明睿不紧不慢的将她落下的丝带缠到手上,欲色弥漫的凤眼危险眯起,他对她确实十分渴望,从她闯进他书房把他拉出深渊的那刻起就生起的渴望,夜以继日的折磨着他。
每当看到她那张毫不设防纯真明媚的笑脸,他心中就会没由来的升起一股燥热的破坏欲,但他一直都能掩饰的很好,从小他爹就告诉他,你是燕王府的世子,你是未来的燕王,你绝不能是一个能轻易让人看透的蠢货。
他一直都是这麽做的,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却是别有一番乐趣。
但这点乐趣,在江篱身上不奏效了。
他只要看着那双全心全意望着他的眼睛,他就什麽都忘了。
起初他以为这是圈套,後来他想即使是圈套他也认了,可是後来她却走了。
因为一个,哦不,一些,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他依着她教她的法子,深吸慢呼,一点点的平息着躁动不安的心跳,棱角分明的脸上晦暗不明。
上两个对他用药的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後宫争斗里,若是他父皇知道他在东小院又闹出了同样的事,怕不是要迁怒与她。
不行,今夜的事绝不能让他知道。
他暗自将这笔账记下,待到心绪平静,才悄无声息的回了主院。
天合帝身子不好,他自回来就住在主院侍疾。
天合帝见他皱着个脸进来,稀奇的来回打量,“哟,怎得又回来?我还当你要住东边了”。
“父皇!”,萧明睿压着脾气将他从御案前扶起来,“在你心里儿臣难不成就是那等狂放不知礼数之人?”。
他斜睨一眼偷笑的三喜,凉凉开口,“江大夫三番四次交代陛下不能熬夜,你们一个个的就看着他在这熬?”。
三喜几个不敢再笑了,赶紧跪下请罪,天合帝不耐烦的摆手,示意他们都下去,“成了成了,别在这儿扯着你那江大夫发脾气了,朕的身子朕心里有数”。
“晋王叔当年怕不是也是这般对陵游说的”,萧明睿毫不客气回嘴,他若真有数,哪会将好好的身子折腾到这般地步。
“嗨,你这逆子”,天合帝作势擡手抽他,萧明睿也不躲,梗着个脖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大有一副你打啊,你尽管打啊的架势。
天合帝哭笑不得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跟那江篱还真是,哼!老子真是欠了你的”。
他是皇帝哎,一个两个整日盯他跟盯犯人一样,这像话吗?!
“去,把案上的奏折拿来”。
“是”。
“打开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