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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回到永宁巷子时雨彻底停了,空气中透着股清新的爽利,一轮圆月拨开云层,飞上枝头。
昭昭被宋砚雪牵着,走到门口时忽然看见牌匾上的“宋府”二字,越看越别扭。
这是她的家,又不是宋砚雪的,他以後成婚,也就过来暂住,凭什麽要写他的姓?
遂指着门上的牌匾道:“我想改成‘李府’。”
宋砚雪点头:“你说了算。”
昭昭满意了,笑得甜甜的。她对牌匾的样式也不大满意,干脆走到隔壁宅子门口观摩,一擡头发现上面写的“张府”二字竟然与她家的十分相似,便奇怪地“咦”了一声。
她狐疑地看一眼身旁人。
“都是邻居,我顺便帮了个小忙。”宋砚雪捏了捏她的手,便要往家去。
“你会这麽好心?”昭昭围着他转了一圈,越想越不对劲。
正是这个时候,门忽然从里面推开,走出来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脸上有道疤痕,乐呵呵的,两手各提了个大红灯笼。
“周大叔?!”
昭昭惊得双眼睁大。
周震生拔腿就要往回走,见宋砚雪与他摇了摇头,便僵硬地顿在原地,悄悄把灯笼转了个面。
“哎,昭昭阿,好巧你也住这儿附近。”他干巴巴道。
昭昭疑惑道:“你什麽时候搬过来的,我竟没遇见过你。”
“昨儿才搬的。”
“难怪。家里有什麽喜事吗?”
周震生不擅撒谎,含糊道:“是有件喜事来着……”
昭昭还想问问他以後还杀不杀猪,就被宋砚雪强行拉走了。
回到园子里,下人们已经准备好饭菜,刚好她肚子饿了,便将这件事抛到脑後。
晚间睡觉时,她忽然又记起来,便把身旁人推醒。
“你说周大叔是不是有相好了?刚才他遮遮掩掩的,故意挡住灯笼上的‘喜’字,总觉得奇怪的很。他和夫人到底怎麽回事呀?”
宋砚雪从後面拥住她的腰,下巴垫在她肩膀上,嗓音慵懒:“快睡吧,少操心别人的事。你要不困,那我就脱你衣裳了。我们两天没行房……”
“好啊。”
她声音低低的,却带着女子的羞涩,宋砚雪猛地睁开眼,不可置信地坐到她对面。
“你刚说什麽?再说一遍。”
“不要,没听清算了。”
昭昭以手捂脸,从指缝里看他,眼底亮晶晶的,像碎落河面的星光。
宋砚雪拉下她的双手攥在手心,见她满脸的红晕,心里便喜上三分。
“你不是不喜欢吗,怎麽突然愿意了?”
昭昭被他深情款款地盯着,脸上越来越红,连同脖子都燥热起来。
她有些难以啓齿,摇了摇头不肯说。
宋砚雪猜到什麽,欢喜地往她唇上亲了一口。
十次有八次她都会哭,经常是他还没尽兴,她就推说不要了。
他知道从一开始她就是不愿的,却控制不住地想与她相融。若她能尝到些滋味,他只会更快活。
宋砚雪肌肤发烫,得不到答案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的紧,便凑到她耳边低喘道:“好昭昭……快说出来,我想听。”
昭昭耳边一炸,脑子顿时晕乎乎的。她搂住他的脖颈,小小声道:“还是有些趣儿的……”
宋砚雪一掀起锦被将她裹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