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可是京中有名的闺秀,不仅人长得天仙似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大才女。
今早媒人给她说时,她简直不敢相信。给了那媒人二两银子,才透了口风给她。
原来是放榜那日,刘芸的父亲,兵部侍郎刘大人看上了他儿子的风采,有结亲的意思。
但人家也没有给准话,大概还是要看宋砚雪殿试的表现,再做决定。
张灵惠想着她儿若是能得个一甲,这门婚事八成就稳了。那刘二姑娘她是看得上的,但她看上没用,还得宋砚雪点头。
于是张灵惠便试探了一番,结果宋砚雪不接招。
她没法,端起老母亲的派头,猛地拍下筷子。
“你是不是还想着昭昭?人家都回侯府了,你也该翻篇了。等殿试以後,你就给我去相看,今年必须娶个媳妇回来!”
涉及女眷名声,武安侯府将昭昭被掳的事隐瞒下来,到了时间便开了席面。恰好武安侯卫盛过几天生辰,衆人便以为是不想大办,提前庆祝了。
因此张灵惠并不知道昭昭失踪的事,只以为她还在侯府。
事情落定前,宋砚雪本不欲声张,但见他娘这般上心,只怕等殿试完就要上门向刘家提亲,便与她交了底。
他回头看了眼寝室的方向,压低声音道:“娘放心,我心中已有人选。婚事你可以先准备着,喜帖和喜饼什麽的,都挑最好的买,不用吝啬银子。快的话这个月定下,下个月就娶她进门。”
张灵惠听得目瞪口呆,然後便见他搁下碗筷,忽然跑回屋里,出来时怀里抱了口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是厚厚一叠的银票,全是五百两一张的大票子。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麽些钱,左右看了看,同样压低声音道:“乖乖,你抄书抄出金子来了?哪儿赚的这麽多钱?”一想到自己平日吃糠咽菜的,她拧了拧他的胳膊,埋怨道,“你这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娘,有钱不给你娘花,藏着娶媳妇。”
宋砚雪失笑:“卖命钱,娘就拿着吧。”
张灵惠嘴上骂他,心里却欢喜极了。她这段时间愁得不行,就怕他转不过弯,一头栽到昭昭身上,没想到宋砚雪这麽快就相通了。
当天夜里,张灵惠睡觉都抱着箱子,满脑子都是漂亮媳妇和可爱孙女。
与此同时的密室里,昭昭同样没睡着。
冰凉的触感游走在肌肤上,她扭了扭身子,却被深抵住,稍一动弹,脑中便阵阵发白,像只乘风破浪的鱼儿,无力地面对狂风暴雨,只能任由自己被浪花拍打。
晚间宋砚雪带了笔墨纸砚过来教她习字,一开始还很正常,後面就莫名其妙滚到了一处。
宋砚雪先是将白纸铺到床板上,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描摹。
因为床板太矮,写上面的字时,昭昭够不着,便只能弯着腰俯身过去。
宋砚雪站在她背後,隔了半拳的距离,不可避免地,她有时会撞到他身上。
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这点小接触不算什麽。昭昭倒是没在意,专心记笔画,冷不防被他掐住腰拉回去,然後更紧密地贴在一起。
她心道不好,立马站起身,装作什麽都没发现,馀光却瞥见他满脸的隐忍。
她只当没看见,站到旁边去写字。
宋砚雪在原地注视她许久,终是忍不住,一把夺了她的笔,将她推倒在床。
他三两下剥了她的衣裳,另取一张白纸铺在上面。
纸张清透,若隐若现地露出女子曼妙的身躯。
白如牛乳的肌肤渐渐在他的注视下染上薄红,如同腊梅映雪,清绝糜艳。
他执笔蘸了朱砂,躬身在高处落下两点艳红。
颤动自笔尖传来,宋砚雪眸色幽深,控制着力道,扬唇道:“我们换种方式练字,你印象会更深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