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非缘正常的时候也算温柔,冷下脸来质问时有种让人恐惧的威压,露不霜虚握了一下拳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那麽紧张。
“不该说的话?”露不霜莫名其妙,“她是你的客人,为什麽会和我说不该说的话?”
“玉非缘,你是不是又在犯什麽别扭?”露不霜看上去有点生气,“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麽让我不高兴的事并且在瞒着我?”
露不霜的表情不像是假的,玉非缘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原本完全消失的笑容又重新回到脸上,他苍白的脸稍微有了一丝血色,蹲下来,抓住露不霜冰凉的手,仰着头去看她,“好了,怪我不好,老是说一些扫你兴致的话。”
“玉非缘你是不是又在搞什麽鬼东西?”
露不霜的语气听上去似乎还有一丝担忧,这让玉非缘会心地笑起来,将露不霜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又侧过脸轻轻亲一下她的掌心,“没有。”
“小爽,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玉非缘伸手,将露不霜额前细碎的长发别在耳後,“关心则乱,我总是太害怕会失去你,我想,我再也没有办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我希望以後,我们俩可以永远像现在这样,一直在一起。”
长期的操劳和透支让男人的脸色非常憔悴,没有经过过度修饰,他的脸看上去也比较自然,不算非常俊美,但是也不难看。
这和非常看脸的露不霜以前的任何一位蓝颜知己相比,都要逊色不少。露不霜顿了一下,轻轻笑一笑,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
回到房间後,连乔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迟星垂问她有没有好一点,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状态还行,这才松开手。
连乔问,“你一边这样担心我,一边又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麽?”
“我知道有一些东西你不想告诉我,所以我不应该问。”迟星垂摸摸连乔的头,“我可以不过问这些,不过这有一个前提,不管你要做什麽,都得保证自己的安全。”
连乔对他吐了吐舌头,“你放心吧。”
反过来拉住迟星垂的手。连乔很喜欢迟星垂的手,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粉粉的尖尖的,比自己的体温要高,手指合起来可以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我有分寸的。”连乔擡头对他笑一笑,“等到这件事结束,我再跟你说前因後果。”
迟星垂摸摸连乔的头,“好。”
“迟师兄你真好,你怎麽这麽惯着我呀?”连乔抱着迟星垂的胳膊,“你这麽乖的话,我把你卖了你都得替我数钱。”
“迟星垂你不能这样。”连乔非常严肃,“你这样很容易被人骗走,你这样好这样容易轻信漂亮的女人,被坏女人看上了带走了怎麽办?”
很多年前就被坏女人带走的迟星垂:“……”
一直在脑海中沉默沉默再沉默,终于憋不住的连翘尖叫出声,“啊啊啊,以後你要是再这样阴阳怪气骂我坏女人,我就要跟你同归于尽了。!”
“我有阴阳怪气吗?我明明是正大光明的骂你。”
嘴不那麽灵光的连翘只能吃哑巴亏,被连乔怼了後又怕她揭露自己的身份,只能默默藏起来,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毕竟接下来还要靠着连乔帮忙。
“不过说真的,迟星垂对你是真好。”这下是连翘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你看着他现在对你百依百顺,你是不知道当年他有多倔多牛掰。那时候瞳耀对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都恨不得送他去死,他瞧不上我就是瞧不上我,一点都不肯屈服的。”
连翘声音幽幽,“明明我也是个大美女,搞得好像他吃亏了似的。”
感受到连乔瞥过来的眼神,连翘缩了缩脖子,重新爬回到自制的系统控制面板後面,闷声不说话当缩头乌龟。
门被扣响,连乔开门一看,轻轻倒吸一口凉气,“稀客?”
“你到底有没有跟你母亲说什麽?”一改白日在露不霜面前的温和慈父形象,现在的玉非缘表情狰狞如恶鬼,“我警告你,你母亲现在能活过来的机会来之不易,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心血和精力,你最好不要做一些让自己後悔的事。”
“如果你也想让你母亲好好的活,就管好你的嘴。”说这话的时候玉非缘瞟了一眼房间,目光从迟星垂身上一带而过,“如果没有别的事儿,你也可以早点回乾元剑宗。”
想从她身上抽调灵力时,百般招呼万般呼唤,现在发现她的灵力不能为露不霜所用,就千方百计的想让她走……呵呵,这位阴郁恋爱脑病娇後爹,只知道谈恋爱,自己究竟捅了多大的篓子惹上了什麽人遭上了谁惦记,是一点也没有发现啊。
告别连乔後,迟星垂回到房间,刚坐下,窗户被一只火鹤敲响。
携带信息的火鹤停在掌心,稍一用力,又化为一片灰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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