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挺离谱的。
彼时迟纵深还是在外奔波,对于家中之事一概不问,後以兰委婉提醒他几次迟星垂可能有点问题,但那个道貌岸然的丈夫就是不太上心,思前想後,後以兰还是选择联系上钟蕴的师兄,请他将迟星垂带走。
这时候迟纵深好像又犯毛病了,坚决不肯让迟星垂离开云岭前往乾元剑宗,可能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也可能是单单嫉妒虞南子比他帅(後以兰的个人想法),後以兰委婉提示留在云岭对迟星垂不一定是件好事,迟纵深莫名其妙问她为什麽,你容不下他?
得了,亲爹做成这样,还不如自己这个後妈……
为了不打草惊蛇,她选择处处针对迟星垂,坐实了自己恶毒後妈这个形象,让迟星垂在自己童年里感受到人间冷暖。
再之後就是迟星垂再一次病重,虞南子正大光明将他接走,远离了云岭这个是非之地,迟星垂也正常地活到了成年。
迟星垂长得和钟蕴太像了,後以兰就很不喜欢他,偶尔也会嘴他两句,尤其是当着迟纵深的面。
毕竟钟蕴是个不长眼的,没什麽眼光,连带着自己儿子也遭殃。
不过说归说,後以兰却从来没有害过这个继子。
就像上次在得知连乔失踪後迟星垂再次犯病,包括迟纵深在内的所有人都在忙着怎样捂住这件事,怎样在不得罪子午谷的情况下把这件事抚平,也就只有她去看了一眼迟星垂,想方设法的让别人给他送药。
想到这里後以兰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并且再次强调钟蕴你的眼光真的是太差了。
又在桌前坐了会儿,一直到月光沉下,接近破晓时分,正是天最黑的时候,後以兰说不过最黑暗的时候应该已经过去了,马上天就要亮了。
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又将插在瓶中的兰花摆得正了些,才说我要走了,估计以後也不会来看你了。
毕竟你瞧不上我,我也确实挺怨恨你的。
转过身,还没有踏出步子,就看到墙角边站着的两个人,後以兰吓得“啊”一声叫出来,等看清了连乔後拍了拍胸口,说你们俩鬼鬼祟祟的站在这里干什麽?
连乔说我没有鬼鬼祟祟,我明明是正大光明站着。
实在是因为後以兰太弱了,他们俩站在这里这麽长时间,一点灵力都没有收敛,但她就是没有感觉到。
连乔说夫人,迟家主已经醒了,你不去照顾他,跑到这里来做什麽?
听到迟纵深,後以兰又翻了个白眼,看上去她真的很烦这个男人,之前还能装装,现在连装都不想装了。
看了看连乔,又看一迟星垂,後以兰十分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说我看现在太阳挺好的我出来散散步,如果没什麽事我先回去了。
破晓至黎明将至十分,头顶的灯火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木桩一样站在一旁的连乔:“……”
亲耳听到後以兰是如何从一个毒唯变成黑粉的,虽然嫁给迟纵深,但是对迟纵深也是厌恶至极,完全诠释了什麽毒唯只对真嫂子破防。
连乔道:“方才听你说之前给钟蕴写了三封信,提醒她迟纵深是个渣男,但是都没有回,导致你因爱生恨,对钟蕴的感情由原本的崇拜彻底变成了厌恶。”
後以兰;:“……”
“为什麽据我师父所说,钟蕴是个性格很好的人,她对金珏那样有明显性格缺陷的人都特别照顾,怎麽会对你的提醒视而不见呢?”
後以兰表示:“因为我能力不强,花边新闻又多,她跟其他人一样不想跟我沾边呗。”
“……”
沉默了一下连乔才说,“为什麽你是笃定她不想回呢,万一是她压根就没看到呢。”
後以兰说不可能,连乔说怎麽不可能,你亲眼见到她看完你的信然後不理你了?
“我是没有亲眼看到。”後以兰开口道,“但是我把信辗转交给她最好的朋友,并且叮嘱她一定要给钟蕴看到,我都再三强调了,这封信肯定是能送到她手边让她看到的。”
连乔:“???”
忽然抓到了後以兰话中的重点,“交给她的朋友?你交给谁了?”
“元常月啊。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一同拜师,向来是形影不离。”後以兰停顿了一下,“那个时候钟蕴已经到云岭了,我又没办法接触到她,而且我胆子小也不希望迟纵深知道我在後面搅浑水,所以只能辗转让元常月提醒她。”
钟蕴的死对元常月也造成了极大的打击,以至于後来的那麽多年她也一蹶不振,并且师门凋零,一生只收了成英轩一个徒弟,还是因为成英轩剑气滂沱剑法风格和钟蕴非常像。
周围沉默得可怕,後以兰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忽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有些迟疑,“……不会吧?”
连乔立刻让迟星垂联系凌阿,问成英轩她的师父现在在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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