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到了唯一一个人——墨镜男石尽。
乔伊眼中亮起微光:“他不是不存在,而是‘观测者’。”
“他能看到我们、能干扰我们身边的信号、能制造频率提示……可他不能主动操作代码。”
这就像一个程序员变成只读模式,只能在别人身后输入弹窗,却再也不能按下“enter”。
墨镜男石尽曾不止一次尝试通过中频无线电波段送这一指令:
射频段固定为ohz(量子高频干涉层)
调制代码:
拟接收终端:马星遥的手表、陈树的“树一号”
但每一次,他们接收到的都是乱码:
一会儿是乱码方块;一会儿是奇怪的频率闪烁;有时甚至是“嘻哈电台”的切频干扰;最“离谱”的一次,居然是以为是刘小利的蓝牙耳机漏电。
墨镜男在观察空间里抱头苦笑:
“这不就像……我说了一句‘回家’,他们听成了‘别动’。”
“命运多复杂啊,其实只是因为耳朵没对准。”
他曾试着制造梦境提示,在乔伊入梦时哼唱“、、”的节拍;他也借用过冰场广播,伪装成点歌口令;甚至一次在张芳翻的哲学书页边,借“页码”为她写过“第条命题”;可没人读懂——
他们总以为这是一场“高深复杂的命运设定”。
谁会想到,拯救世界、回归自我、关闭系统的按钮,就是三位数字?
墨镜男坐在虚拟维度的“界面”边上,看着屏幕上一行始终无法完成的指令:
>
>error:signalgarbled
他仰头叹了口气:“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就……没人听清楚呢。”
他苦笑了一下,低声自语:“可能,人类最悲伤的不是无解,而是——答案一直在,但没人信它那么简单。”
乔伊站起身,缓缓道:“如果我们能把系统引导回这个入口,哪怕只有一秒——就有机会‘强行复位’。”
“那一秒,就是我们从这个错误的时间线,跳向‘原本世界’的跳板。”
陈树盯着屏幕:“可怎么找入口?我们还不知道这个代码的载体在哪。”
乔伊握紧吊坠:“答案,只有石尽知道。”
“我们要做的,是让他看到——我们准备好了。”
李东阳坐在他那间不允许学生进入的小办公室里,办公桌上摊开的是一份尘封已久的技术说明书。
那不是学校实验室的教材,不是市科技局的资料,而是——Ω原始操作文件之一。
翻到第页,李东阳再次看到了那个词:
Ω元素:已知空间结构外的拟态物质,不存在于当前周期地球自然周期表。具备双态能场、不可测干涉性、以及跨空间纠缠响应特性。
他手指停留在下方一行注释:“在已记录的唯一出现中,Ω元素伴随非自然量子干涉场(即穿越事件)同时被观测。”
他头皮麻。
四年前,废彪第一次带他“进入项目”时,李东阳还以为对方只是个粗鲁生意人。但后来当他说出“我掌握着一种不属于地球的矿石”时,李东阳就知道:
“这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东西。”
而就在三个月前——oo年月,在五矿后山的一次地质探测中,他们真的在一片“异常地磁区”现了这种出紫蓝频闪的矿晶体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