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彪咬牙,笑了一下:“行,我来。”
他心中虽然存疑,但这类“匿名式交易”早已不是第一次遇见,很多中介或“下线商”就是靠这种神秘手段套资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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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看不清脸,谈完事就走。”
“拿钱走人,不牵扯背景,不留电话。”
这类操作,他太熟了。
而他此刻确实——手头紧。
前段时间的货被封两车,黑工迟迟无法重新运转,“金主”一再催账。现在有人“愿意山上谈大额”,他不能错过。
乔伊等电话一挂,立刻布置下一阶段。
“我们赌的是他贪。也赌的是‘夜色’。”
她解释:“点出,最快也得八点半才到山顶。天黑、路难走、带的助手少。是我们行动的最好窗口。”
陈树启动“树一号”的干扰模块,将信号分流至后山废频通道:“他的对讲系统一进入山腰,我就开始压频。”
张芳背着记录本、备用照相机,还有三套干净纸笔:“随时记录每一次谈话内容、每一个他们的反应动作。”
马星遥整理救援通道:“到时我从北面废井绕入,后山出口处埋藏信号旗,矿工识别后按批次转移。”
夜色一点点降临。
刘小利换上“商人西装”,点燃手电筒,蹲在山腰的空地前,像真等人“谈大生意”的地下商人。
王昭坐在一旁,扮作他的“财务助理”,手上拿着假账本、收据和一台坏掉的bp机。
陈树藏在林间斜坡后方,手持树一号和干扰模块,目不转睛地盯着时间表。
乔伊站在高点远望,山道远端,两束微弱车灯正在逐渐靠近。
她低声说了一句:“来了。”
然后转头对众人下达命令:“现在开始:引敌阶段,计划编号——f·s·。”
山下,五矿尚在沉睡,
而山上,六个青年,正用一场冷静、隐忍、精准的布局,
夜色已浓,山路一片幽暗,风吹林叶哗啦啦响着,偶尔传来夜鸟的叫声。那凉亭边,微光的手电筒照亮了一角木梁,仿佛古时山匪谈生意的秘地。
刘小利和乔伊坐在亭子石桌旁,装作轻松地等人,石桌上摆着一只破旧的牛皮包、一瓶可乐和一本泛黄的账本。
山道下方,两束手电微光穿林而行。
“飞镖”废彪确实来了,穿着皮马甲、灰裤、军靴,身边只跟着一个身材精干的保镖,腰间鼓鼓的,明显带着器械。
但这并非他只带一个人——而是他边走边部署,沿路放下了四个保镖作为前后暗哨。
乔伊早料到他谨慎,但没想到他连山路都“布点”了。
这也是废彪成名的原因。
他年轻时混出名号,手里那把银色钢镖据说“打中三指距离不偏一寸”,也曾一夜之间追债四十人,个个拿钱送出门。
但后来在一次黑市竞价中被埋伏,一条右臂筋骨被打断,“飞镖”成了“废镖”,再后来,人们便叫他“废彪”——口气不改,狠劲犹在,只是动作没那么利索了。
但他还有名声、有胆量、有老路数,也有一身对陌生局面的警觉本能。
他走上山顶,看见凉亭里只坐了两人,心里微松,但眼神依旧凶。
他掀起眼皮,盯着刘小利:“你就这点人?”
刘小利笑着起身,故意压低嗓子,用王昭刚教的“老煤市黑话”:
“标哥,这买卖不靠人多,靠规矩。您是哪个线出来的,我们谁心里没点数?铜山市哪块煤地上,没您踩过的灰?”
废彪一挑眉,哼了一声,眼神缓了一点。
乔伊坐在旁边,低头翻账本,一副“跟单助理”的模样,不抬头不插嘴,完美扮演“不被关注”的角色。
废彪扫了一眼她,又看向刘小利:“你是哪条线认识我的?”
刘小利神秘一笑:“这不能说,规矩。您也懂,咱走的是‘半明半暗’,留一线才有后路。”
废彪听到这句,嘴角扬了一下,这是老江湖才知道的“黑市规矩暗语”——他信了七分。
他踱步走进亭子:“说价吧,多少?”
刘小利故意拖音:“那得看你这货是哪种‘干货’……高卡、低硫、净块?还是掺粉混烧?”
废彪哼笑一声:“你小子还真懂点门道。”
两人开始用o年代的煤市暗语讨价还价:
“猫爪”=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