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科学。”
但他握紧了手里的小型防身伸缩棍,手心却也微微出汗。
两人对视一眼,马星遥做了个手势——先制人。
他们一起快步冲上前,马星遥沉声喊出:
“站住!你们干什么的!”
那两个黑影一听,竟然猛然转身,神情惊恐,下一秒竟“扑通”一声齐齐跪倒,嘴里“呜哩哇啦”地喊着,声音杂乱破碎,几乎听不清内容,表情里却满是惧怕与哀求。
陈树和马星遥愣住了。
乔伊也赶了上来,神情一变。
她迅扫视两人,目光停在他们的衣服上——是褪色的“铜山矿务局”字样的旧制服,胸牌却没有名字,编号也被划掉了。
手电筒的光扫过两人的脸时,几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两个人……没有舌头。
他们的嘴张着,却不出清晰语言,像是在用喉咙直接挤出空气。陈树脸色变了,低声说:“他们……是被割了舌头。”
乔伊的脸也沉了下来。
这不是“非人”,不是“闹鬼”。
这是活生生的人,曾经在矿里干活的矿工,现在,却无法用最基本的语言说话。
马星遥从腰包里摸出备用小本子和一支笔,递给乔伊。乔伊转头对陈树说:
“给他们写上我们是谁,别让他们再怕。”
陈树翻到一页,写下几个字:“我们是铜山二中的学生。不是坏人。你们还好吗?”
两个矿工盯着那张纸看了好几秒。
然后其中一个缓慢地点了点头,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地上的沙土,开始写字。
他的手很抖,但每一笔都在用力。
他们写下的是断裂的、歪斜的几个大字:
“以为你们是他们。”乔伊立刻蹲下:“谁?你们怕谁?”
另一个工人用手指了指山的另一边,又摇头,又比划“锁”的动作,然后猛地比出“舌头”——用手贴嘴、做剪断状。
陈树立刻明白了:“他们是在矿里……被控制过,被割了舌头,不让他们说。”
马星遥盯着他们,比划着:“你们,是怎么找到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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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哆嗦着写道:“系统信号……牵引我俩。”
乔伊手一顿,心中猛地一震。
她看向陈树,陈树点头,低声说:
“我们今晚调频后的系统射,可能被他们这种‘遗留身体接收单元’感知到了。”
王昭也此时从帐篷赶来,看到眼前的一幕,震惊不已。
“这、这到底是……”
乔伊望着他们,有些酸。
她轻轻说:“如果我们听不懂你们,那我们和那些你们怕的‘他们’,有什么区别?”
两位矿工用极微弱的动作,几乎要跪下再谢。
她扶起其中一个:“别跪。你们没有错。是我们来的太晚。”
夜更沉了,星光似乎比先前更亮,但月光依旧薄弱,像一盏不敢全亮的灯。
乔伊用随身携带的校徽胸卡递给那两个瘦弱的工人看,证件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铜山二中高o班乔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