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利带着大家“快走插队”模式冲进食堂:“人类进化的标志,不是直立行走,是排队插位!”
张芳气喘吁吁地抢到最后一份土豆条:“为了热菜,我愿意在食堂打拳。”
王昭忍不住笑了,帮她接过托盘。
午饭后,篮球场成了“课表外的体能训练场”。
男生们脱了外套打三对三,女生坐在边上嗑瓜子、晒太阳、交换笔记本。
陈树和马星遥拿着耳机在角落“监听树一号”的频率,一边还被刘小利“飞球”砸了脑门。
“我靠,打的不是篮球,是暗号?”
校园广播又响起了孟庭苇的《你看你看月亮的脸》。
王昭站在教学楼走廊上,看着天边霞光淡去,乔伊走过来,两人靠在栏杆上。
“今天……挺像高三的。”
“今天我们确实是高三。”
是啊,这群本想改变系统的孩子,这一刻都愿意好好把书皮包平,把课代表作业簿记清,把“自己的青春”也做得整整齐齐。
窗帘被春风微微掀起,外头光亮,屋里却安静得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
乔伊本来只是趴在书桌边小憩,脑袋埋在胳膊里。可刚闭上眼睛不久,胸前那枚吊坠——一颗小巧的银白色球体,又一次开始震动了。
不是自然地抖,而是极有节奏的——一长,两短,一长,一短,像莫尔斯电码,又像某种频率波动的信号。
她猛地睁开眼,坐直了身子,手指下意识握住吊坠,感觉那股细微但有力的震颤像一道道“无声警报”,穿过她的皮肤,直达心底。
“又来了……”
这是这枚吊坠一周来第三次“自震动”,但今天的比任何一次都清晰、都冷峻、都像带着某种迫切的意图。
乔伊知道,不能再忽略了。
二十分钟后,陈树带着“树一号”赶到了。
宿舍窗帘被放下,房门插好。桌上摊着吊坠、记录本、“树一号”的主机和一堆导线、电池包,还有陈树刚调试好的信号分析板。
乔伊没多说,只把吊坠平放在接收垫上,低声说:
“这次不一样,它不是‘波动’,而是有规律。”
陈树点头,把耳机套好,快按下接收键。
伴随低频嘶嘶声,一串跳动的绿波点开始在屏幕上滚动。他一边看、一边调节电流过滤参数,嘴里低声念着:
“频率基本稳定……主幅起伏o到o赫兹之间……不属于自然电干扰……不是电梯、广播塔、也不是对讲机……”
乔伊问:“会是你上次提到的‘交错回波’?”
陈树摇头:“回波没这么干净,这是有目的的、有人为标定的频率。”
几秒后,屏幕上的图形定格,一串信号代码被解析为六个英文字母:
t-e-r--i-n-a-t-e
终止。
紧接着,另一行:
a-
行动。
乔伊瞳孔微缩,低声重复:
“terate…a…”
陈树抬头,声音压低:“这是……‘终止行动’?”
与此同时,在桐山城郊某处简易平房的角落,墨镜男正坐在一张旧床边,膝上摊着一块银灰色接收板,他的手指停在一个旧型号信号输入器的按钮上,面前一台改装crt电视模糊闪动。
屏幕上显示着一张微弱分辨率的黑白画面,是乔伊宿舍的桌面轮廓,“树一号”的线头在画面一角若隐若现。
石尽的眼神始终没离开画面,指节泛白,嘴里低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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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懂……你们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