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必须靠我们自己来“补完”的试验。
那一天,他们离开三号井时,头灯一个个熄灭,罐笼升起,
谁也没说话。
不是怕,而是都在心里默默回放——
那地底的潮气、铁轨的锈、机器的沉默、还有那个仿佛穿透时间的“装置”……
从那天起,他们不再是“感兴趣”,他们是被命运征召的人。
这里是入井前的最后一次全流程演练。
乔伊选了这个安静且封闭的地方,模拟三号井的“分区系统”。几排废弃工棚、一条浅沟,还有几根废弃的铁轨,都成了“行动预演场”。
这次,八人齐聚,每个人都穿着统一的蓝色旧工作服,头戴矿帽,耳挂对讲机,脚踩矿靴,配有仿制工具包。一切——都为三月十六日那天的正式入井,做最后准备。
乔伊拿着指挥板,清点时间、配与角色分工。
oo年月日,晚上点整,桐山·乔磊家中·行动前会议
桌上摆着的是一张画满涂改痕迹的三号井结构图、一份厚厚的Ω原理解构资料、一部破旧的收音机、还有一台新近完成的银灰色盒状设备——“树一号”。
乔伊站在窗边,身后是深蓝夜幕。她一手握着计划书,一手指向挂图上那个红圈标记的日期——o她缓缓开口:
“我们这次不是重新启动Ω。”“我们是在给它纠错,复位。”
陈树戴着自制监听耳机,一边调整旋钮,一边补充道:
“根据沈飞给出的原始记录和我们第一次探井采样分析,Ω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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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一套双份量子干涉系统,运行原理类似于双缝实验中的‘叠加态共现’。”
“但要让共现稳定,关键是——信号必须实时监测,并参与反馈调节。”
乔伊点头:“而年月日的预启动失败,正是因为当时的系统架构中,缺失了一个关键角色——信号调控师。”
王昭翻开资料:
“当时的操作人员只关注了触机制,却忽略了系统中‘量子态反馈信号’的滞后。”
“简单说,他们看到了干涉图,但没有‘听见’干涉的节奏。”
张芳抬头:
“结果就是——Ω一旦进入干涉区,就产生了量子相位失配。”
“而那个日期,年月日,成为了一个在量子信息层面无法回收的孤立点。”
马星遥接过话头,语不快但异常坚定:
“我的推导结果显示——这个孤立点进入了局部闭环震荡状态。”
“说得再简单些:我们现在每个人的命运‘偏轨’,就是因为这个点在‘无限循环’。”
“它像一个石子,卡在时间齿轮中,每转一圈就擦一遍人类命运系统。”
乔磊站在后方,双手抱臂,目光凝重:
“也就是说,我们要做的,不是把这个系统‘重来’,而是让那个卡死的点,‘复位’回它该在的齿轮上?”
陈树笑了笑,拍拍那台银灰色设备:
“所以我造了这个——‘树一号’。”
“它是我用旧军用通信机和收音机调频器件,手工搭的量子反馈监听设备。”
“能实时捕捉Ω在激活过程中释放的高频信息流,并反馈到可操作界面上。”
乔伊轻声补充:
“你们第一次下井看到的那台‘设备’,其实并非主动系统,它更像一个开放性量子容器。”
“系统本身不会调节,只会等待被‘观测并调整’。”
“也就是说——它从头到尾,都需要一个‘观测者’。”
她看向陈树和马星遥:
“这次,你们两个组合——就是那唯一的‘观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