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努力了那麽多次,最终还是……”
“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努力了。这是我的宿命,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麽多次的重来,辛苦你了。”
“阿枫,对不起,如果我不重来,或许你後面不用那麽辛苦。”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游夕,你是我的爱人。我对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我应该承担的。”
“阿枫……”
游夕还想再说什麽,可梦境终有尽头。
江枫清楚地看到游夕的身影开始一点点淡去,像是从她怀里流走的水。
“我绣的那件嫁衣……还没完。”游夕笑着,声音却越来越遥远,“但我真的想给你看。”
江枫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怀里。
江枫伸出手,却只能抓住空气。
“再见,未来的游夕。”
她低声说,仿佛把一整个宇宙都揉进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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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从游夕消失里回过神,将白布和面具重新戴上。
“你刚刚怎麽了?”蓝星迫不及待地问出口,“突然间把面具布条都摘了。”
“你们刚刚没看见吗?”江枫正愣了一瞬,问。
“没看见。”迦楼罗回答,“应该是只有你能感知的空间。发生什麽事了吗?”
“没什麽,我好像看见游夕了,她和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游夕?她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迦楼罗问。
黑鬼不以为意:“可能是残梦造成的幻境,之前红塔上的那个人就是这样。”
“那她和你说了什麽?”提起游夕,蓝星的声音有些兴奋。
“没说什麽。”
江枫敷衍地回到,擡手挥舞着手中的唐刀朝着那些残渣砍去。
黑鬼眼见江枫挥刀的动作,忍不住咂舌:“她是不是看见游夕和她说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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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精神康复中心不远处的小巷子里,披着红盖头的戏曲演员在昏暗的箱子里咿咿呀呀地唱着戏曲。
他的身段柔软,一个扭身定在秦白堇面前:“处理好了?你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要慢很多。”
秦白堇将黑色的披风重新穿上,身後背着那装有唐刀的木质圆筒:“嗯。”
戏曲演员的水袖一甩,一股香气扑面而来。他指着地上的无道和礼帽男:“喏,人还躺着呢。”
秦白堇点头:“多谢。”
戏曲演员收起水袖,露出修长且涂有红色指甲油的手指:“今天的戏我也陪你演了,你可别忘了那套头面……”
“自然。”秦白堇点头,“明天,那套头面就会出现在你的梳妆台上。”
戏曲演员总算满意地笑了起来:“上道。”
“哦对了,我徒弟最近怎麽样?”
秦白堇回忆起那个身穿蓬蓬裙的女孩:“她挺好的,我有监督她每天一个苹果。”
“可千万让她养好身子,她可是我的关门弟子。”戏曲演员的腰肢一软,柔弱无骨的模样风情万种,“哦对了,欠你的人情我如今已经还完了,下次没事少来找我。”
戏曲演员揉着自己的肩颈:“帮你做个事可真累!年纪大了,我的老腰哟……”
秦白堇看着他睁眼说瞎话的模样,不禁失笑,喊住了他:“帮人帮到底吧。”
戏曲演员揉捏自己肩颈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回过头:“你说什麽?”
秦白堇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帮我搬回去吧。”
“秦白堇!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