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靠在门上,笑着问他,‘‘你会吗?’’
‘‘我学,甜米酒喝了,心里就不难受了。’’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听得真切。
宋言脸上笑着说不要,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一串泪珠掉进嘴里,宋言舔了一下,咸咸的,带着苦味。
他让林嘉煜跟紧回去休息,说自己没事,想一个人待会儿。
林嘉煜站在门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的生日礼物不能忘了,你答应我了。’’
宋言说好。
林嘉煜走了,他也重新回到床上躺着,呆呆的看向天花板,突然觉得肩膀有些硌,伸手摸去,摸到了带着皮肤温度的项链。
--钻石蝴蝶。
在灯光下,闪的宋言睁不开眼。
他将项链握在手里,紧紧贴着心口,身体慢慢团缩成一个球,将自己牢牢的保护起来。
第二日,林枫杨一大早便带着林嘉煜出门,给了宋言足够的时间收拾东西。
要带走的不多,行李箱装到底也空空荡荡,宋言的目光看向饲养箱里的懒懒,它正晒着太阳睡觉。
宋言走过去轻轻戳了戳它的背,‘‘小没良心的。我带不走你了,林嘉煜会把你照顾好的,对吧。’’
乌龟没有回答,他自己低低的答:‘‘会的。’’
收拾完行李,他坐在书桌前,摊开一张白纸,提笔想要写些什麽,拿起笔却又很久没有写下一个字。
宋言在脑子里回想这麽多年的点点滴滴,哭的,笑的,闹的……什麽都有,可真要下笔写,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又以什麽样的身份和心情写下这些话。
一封信洋洋洒洒写了几大张,最後涂涂画画,浓缩成短短的半页纸。
宋言将原来的废稿点燃,满是墨痕的纸张瞬间化成灰烬,顺着马桶冲进下水道。
一整天,林嘉煜都跟在林枫杨身边跑,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做,结果不是逛公园就是坐在河边钓鱼,没一件要紧事。
最终还是林嘉煜沉不住气,‘‘你知道了,对吧?’’
明明是个问句,他说的很肯定。
林枫杨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丝欣慰,‘‘不算太傻。’’
‘‘你想怎麽样?’’
鱼竿动了,林枫杨快准狠的抽回鱼竿,一条大鱼落入桶中。
两人的桶放在一处,林枫杨的已经快要装满,时不时有水花溅出,而林嘉煜的空空如也。
‘‘钓鱼要心静,心不静是钓不到的。’’
林嘉煜冷着脸没说话。
林枫杨浑不在意的耸肩,接着说:‘‘在你眼里我就那麽不堪吗?我不会把你们怎麽样,感情这种事强求不得,我已经吃够教训了。’’
他的声音低下去,浑身染上一份落寞。
林嘉煜站起身,‘‘你最好说到做到。’’
他放下鱼竿,转身离开,林枫杨在身後大声说:‘‘我要是想做些什麽,早就做了。’’
林嘉煜决定信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