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马上旋身而起,手提长刀,直接准备生擒于她。
谢惊秋准备纸鹞花费了很长时间,外出时,恰好没有带刀剑,几番回合後,果然落入下风。也不知道是不是专门为了擒她,这两个人的武功在玄羽卫都属上等,柳习文或许可以在她们的夹击下逃走,而她没有暗器银针,刀剑铁器,再这样下去,落败是必然。
肩头被其中一人反转刀柄,狠狠击了上去。
谢惊秋闷哼一声,脚步都往後退了几步。
她眸色一厉,把头上的簪子摘下,乌发瞬间散开,却是神情阴郁,如蓄势待发的狼。
只是瞧了一眼那雪白的玉质,暗暗可惜,要让它见血了。
谢惊秋再次上前,与她们缠斗。
这簪子尖锐,不一会儿,那两个府卫的胳膊就中了招,但是比之满身是血的谢惊秋,还是好多了。
“谢娘子,我们不欲与你为难,是家主要请你。当日是谢娘子先行违约,未赴宴时,不是麽?”
姜家给她们下了死令,一时辰之内要是不能把人请回来,拿到解药,她们体内的毒药便会瞬间生效。
其中一个府卫没想到谢惊秋会如此难缠,再这样耽误下去,她们两个可就没有命了。
于是她与另一个人对视一眼,瞬间收了刀势。
谢惊秋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必会两败俱伤,于是也站在原地,冷冷地望着她们,目如寒雪。
“我让人提前送了消息去。”她捂着伤口,压了压眉峰:“请?姜家请人的法子,可真是有礼极了。”
两方在这里紧张的对峙,身後突然传来马车的声响。车轱辘结结实实地在碎叶子上压过,扬起阵阵灰尘。
那马车走进了,便见其奢华精致,紫木檀香,金帘镶玉,就连拉车的马也是棕毛水亮,眼如神鹰。
车妇撩起帘子,姜德清踩着仆人背下来,动作舒缓。
她边往这边来边拍拍手:“谢娘子好功夫,我这两个手下,可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能与她们过上几招,也是高手之列。”
谢惊秋眉眼微垂,眸色平静。
她见过此人的画像,在楚离给的姜家人画册上。
“在下是?”
“姜德清。”
谢惊秋轻轻啊了一声,似是恍然大悟。
“原来是姜大少主。”
姜德清一愣,这个谢惊秋是今年为官的,自己从没有踏进永安,名不见经传。
“你认识我?”
谢惊秋一笑:“家母自小与我讲些前朝旧事,定北王之女,应该知晓的。”
姜德清垂眸,眼里晦涩不定,再次擡眼便换成了笑颜:“某想邀谢娘子去永秀园一聚,可好?”
永秀园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儿,重建完还没有一个月,可谓是门庭罗雀。
邀请她去那里?谢惊秋心中冷笑,恐怕是有意试探。
其实姜德清也是这样想的,王上颁布恩封令後,各地都陆陆续续上表陈情,尤其是真真切切收到好处的那些旁支,说主恩母慈,洋洋洒洒写了一长篇,夸的当今王上那是天花乱坠。
好像她们姜氏母不慈女不受宠一样!
外面风风雨雨,家里也是不平静。
家里的其它姊妹,有她在青州压着,表面上不说什麽,其实已经暗地里颇有微词,准备和母亲试探一番。尤其是在永安做官的姜氏族人,她的二姨,三姨,四叔母,态度暧昧,不知道何时发难。
大义已经压着她们姜家了,如果先王一案,王上再找到线索,恐怕姜氏,尤其是她们这一嫡脉,危矣!!
姜德清想,她倒要看看这个谢惊秋敢不敢去,要是不敢,这样的人能找出什麽线索,查到什麽案子?根本没有策反利用的价值,还不如杀了,把人扔到荒郊野地喂狼。如果敢,那就说明此人心性深沉,就需要小心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