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高大的身子倒在沙发上,这才露出背後的一双矍铄的眼。
“你怎麽在这儿?”
宁澈愣住了,傅成昀差点跳起来。
“不是让你别出来吗?”
小女孩反手握住短刃,小脸绷的严肃,“救你。”
“救我?”
傅成昀的一声惊呼听着都疼,李管家和阿姨也赶出来,凑过来七嘴八舌的关切道:
“怎麽了?救谁?”
小女孩用刀尖指着宁澈,觉得不对,又转向傅成昀。“傅总压着叔叔欺负,我过来救他。”
——“哦”
——“啊?”
宁澈头发蓬乱丶满脸潮红未退,衣襟大开,锁骨处的草莓红艳艳的,一条腿还缠在傅成昀腰上。呆愣愣地看着衆人。
李管家丶阿姨对视一眼:确实是没少欺负!
李管家赶紧捂小女孩嘴。“哎呀,你不懂。没欺负他。”
“可叔叔一直叫疼,傅总也不停手。”
小女孩晃了晃手里的刀,神色严肃。
“我怕叔叔出事,所以用刀鞘戳了傅总。”
说完她又忧心忡忡的,屈腿就要下跪。”我也是没有办法。傅总您罚我吧。”
傅成昀一把拽起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小丫头冷若冰霜,跟个小野狼似的。没想到短短两天就知道护主了。
不过手黑这事,真是跟宁澈一模一样。
他摆摆手,“算了。”
宁澈扒开他的衬衫,後腰处一块硬币大小的淤青。
伤处不大,但从颜色看,确实用力不小。
小丫头细胳膊细腿的,想要戳出这种力道必要使出全力,且姿势极为标准才能做到。
孩子伤了金主爸爸,是为了护另一个金主爸爸。
一时间,宁澈竟然不知道该赏还是该罚。
“那什麽,我没受伤。”
他摸了摸鼻子,心想总瞒着孩子也不是事啊,索性解释给她听。
“我们是两口子,两口子都这样。以後你结了婚,跟你老公也是这样的。”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两下,小女孩似懂非懂。
“叔叔你不是说要学会反抗麽?为什麽你被咬的这麽疼也不反抗呢!”
傅成昀没忍住笑出声来,宁澈反手就拧了他一把。
硬着头皮解释,“反抗了,反抗了。你看我这不是拧他了麽!”